第1章 磕個頭居然失憶了?_盛世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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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磕個頭居然失憶了?(1 / 1)

並州,百年李畫鋪的書房。

一位男子正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地作畫,筆走龍蛇間,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指引著他的筆觸,最後一筆落下,一幅十八羅漢圖躍然紙上,隻見每一位羅漢都莊嚴肅穆,手持法器,線條勾勒細致到羅漢們的衣袍褶皺都十分清晰,整個畫作透出安靜與祥和,讓人仿佛置身於佛教聖地。

男子放下筆,抬起頭,隻見他雙目明亮清澈如泉,淡淡一笑,眉宇間透出幾分慈悲和智慧,轉身對著身後的小廝說:“裱起來,回頭送到母親房裡去,我明日要出趟遠門,有人問就說半月後回。”

“好的,二爺。”小廝說完卷起畫拿著走了。

男子起身捋了捋衣襟,出了門,看到迎麵走來一個高大挺拔、身形似鐵塔的絡腮胡壯漢,他笑著叫了聲“不煥”,壯漢也看到了他,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過來,喊了聲“真如。”

真如,姓李,名生緣,字真如,並州百年李畫鋪的當家人。擅畫像,尤擅佛像,傳言他嬰兒時聽梵音即止啼,三歲開蒙,作畫如有神助,八歲起跟著父親建廟畫像,十三歲已成為當世第一畫師,因兄長早夭,大家便稱他一聲“李二爺”。

不煥,全名金不煥,金家百年鏢局的少東家。金、李兩家是世交,李家修廟塑像所需顏料木料頗為貴重,交給一般人不放心,所以金家一直是李家唯一的護鏢人,金不煥天生神力,武藝超群,江湖同行說他“一把寒雲刀可破千軍萬馬”。

李生緣與金不煥從小相識,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不煥,聽說雲州華嚴寺舉辦超度法會,我明日啟程過去一趟。”李生緣先開口說。

“我和你一起,明日幾時出發?”金不煥問。

“這回不必勞你,我不帶東西,快馬來回。”李生緣拒絕了他。

“李伯父的靈位供到華嚴寺了?”金不煥聽李生緣說要去參加法會,以為他是去祭拜亡父。

“沒有,我是想去給梅花她們兩個添盞燈。”梅花是李生緣第二任亡妻的名字。

坊間有句話叫“人無完人”說的可能就是李生緣,他十五歲時父亡,接掌家業距今已有十四載,先後娶妻兩任,均無所出,且都不出五年病故,坊間傳言他是克妻命,儘管頗有家資,但也再無好女敢嫁,他自己倒是不在乎這些,覺得不娶妻反而更好些,落得清靜自在。

翌日,早早梳洗完畢,拜彆了母親,李生緣駕馬遠去,邊走邊賞風景,於第三日上午到達雲州城外。

過城門,踏入雲州城內,李生緣下了馬,隻見古老的石板路向前延伸而出,兩旁的柳樹在陽光的照射下婆娑有姿,他穿過人流如織的中心大街,吃了一碗豆花作早飯,後找了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放好東西飲完馬,慢悠悠走到了華嚴寺門口。

夏日的華嚴寺寧靜而莊嚴,幾個僧人正在門口張貼布告,他駐足看了看,布告上寫著五日後舉辦法會。

既然來早了幾天,李生緣決定先進去拜拜,等正日子再來一趟便是,他邁過朱門,進入寺內,看到幾株翠綠的柳樹在微風中搖曳,靜謐的感覺油然而生,抬頭遠看,是高聳的寺牆隔絕了外邊的喧囂。

順著人流往裡走去,隻見一位老僧正盤坐在大雄寶殿裡,閉目冥思,身邊香爐裡緩緩升起陣陣青煙,從正殿出來,看到幾個善男信女,正虔誠地跪拜在一座偏殿前,李生緣走近看了看,是普賢菩薩聖殿,想到守護自己的本命佛就是普賢菩薩,他整了整衣冠跪了下去。

佛音灌耳,李生緣忽覺頭痛難忍,他想起身去找個郎中瞧瞧,隱約看到一束刺眼的光向自己急速飛來,下意識快速躲閃,一個沒注意,頭撞在了殿前的香爐高鼎上,暈了過去。

“師兄,這位施主醒了。”李生緣睜開眼,看到一個僧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隨著他聲音的落下,一個更年長的僧人走了過來。

“施主,醒了?”稍微年長的僧人問他,但是他沒回話。

兩位僧人以為他沒聽見,複又叫了幾聲,見李生緣躺在那裡不說也不動,他們叫來了住持,住持看了看雙目空洞的李生緣,確定他沒有眼疾後,又坐下給他搭了搭脈。

“脈象沉穩有力,年輕人,可以起身回家了。”住持摸完脈後和李生緣說。

李生緣好像回過神兒來似的,眼睛來回打了兩轉,又看了看住持和站著的兩個僧人,他坐起來,問道:“這是哪?”

“華嚴寺禪房。”住持回答。

“華嚴寺?”李生緣側著頭,滿臉疑惑地看著住持,繼續問:“華嚴寺是什麼地方?”

住持看他有些不對勁,對他說:“敢問施主尊姓大名?家住哪裡?”

李生緣看著住持,像啞了似的,直搖頭,他說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也想不起來家在哪,住持又問他記得什麼,他說什麼都不記得,記不得自己從哪裡來,更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突然覺得頭有點疼,李生緣伸出手摸過去,摸到了紗布,他問住持:“大師,我發生了何事?”

住持看著他,說:“施主不知怎地暈倒在普賢菩薩聖殿前,頭磕在了香爐鼎上,擦破了皮,老衲剛看過了,是些皮外傷,不打緊,養幾日便好。”

小僧人給他端來一碗水,李生緣渴的一口喝掉,轉頭來回看三位僧人,住持問他是否記起什麼,他搖搖頭說:“還是沒有。”

住持看他這樣,覺得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什麼,就對小僧人說:“廣慧,你帶這位施主去後院,幫收拾一間廂房出來,讓他暫時住著吧。”

“好的。”廣慧聽住持說完,帶著李生緣到了後院,找了一間廂房,安頓住下,把手中提的包袱遞給他,李生緣推辭不受,說自己不需要什麼東西,廣慧說:“這個包袱原是施主身上的,師兄救你的時候解了下來。”

聽廣慧說這個包袱是自己的,李生緣接過後打開,裡麵有些散碎的銀兩、一遝紙和一根較粗的毛筆,他翻了翻這些東西,遞給廣慧說:“廣慧師傅,你說這些紙和筆能不能查到我是誰啊?”

廣慧拿過紙和筆仔細看了看,紙是一些藏經熟宣,筆較粗,尾端刻著一個“李”字,他搖搖頭說:“並無什麼特異之處,藏經紙雖是寺廟常用,但天下人也常用來畫佛像,這根筆相較於一般的沉且粗,可能是施主定製的,但是上邊寫個‘李’,不知道是施主姓李還是李家工坊所製。”

李生緣覺得廣慧說得對,把東西收好放進包袱,說:“先收著,說不定什麼時候想起來呢。”

廣慧安慰李生緣,讓他不要過於著急,李生緣低頭看到自己衣服上的灰土,說要換洗,廣慧陪著他到成衣鋪子買了一套。

此後,李生緣日日出現在寺內的柴房、齋堂,幫著僧人們做一些雜活,一日住持看到他輕鬆舉起二百斤糧食的麻袋,猜他之前有些武功,便讓廣慧帶著他一起練功,以期待能儘早恢複記憶,一個月過去,李生緣還是沒想起來自己的事,他決定不再刻意想,說既然記不得過往,那不如過好現在。

時間久了,和僧人們處的熟絡起來,大家都說他應該有個名字,不能總叫他“施主”,他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於是請住持幫自己取個名字,住持根據他在寺內的所作所為,看他如赤子般純心一片,便給他取名初心。

“我喜歡這個名字,謝謝大師。”李生緣雙手合十感謝了住持,快樂地跑去告訴所有他認識的僧人,他有名字了,叫初心,幾個僧人都說這個名字很好,非常配他,他聽後更高興了。

華嚴寺內認識初心的僧人都知道,他閒暇時間最喜歡兩件事,一是曬太陽,二是聽誦經,一般下午需要幫忙的地方少,他常在晌午過後就到正殿後邊的石板上靜靜躺著,聽僧人們誦經,他和廣慧說,聽經時內心感到異常的平靜與安寧,廣慧讓他好好聽,說他有佛緣。

聽得時間久了,他也能跟著默誦幾句,一日,他正跟著誦了兩句《楞嚴經》,廣慧突然跑了過來,讓他趕緊躲起來,說有個長相凶狠的壯漢拿著他的畫像問大家有沒有見過他,廣慧猜測可能是他失憶前的仇家,現來尋命,他聽後一溜煙跑回廂房,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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