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在背後嘲笑她的口語不好,連帶種族一起歧視霸淩。
但江泠晚毫不在意,也沒放心上,循規蹈矩的學習。
背地裡發奮圖強練習口語,把老師上課講的內容全錄下來,回家再反複複習,努力跟上課程。
直到有一天,她被幾個白人騙到天台上,關了整整一天,最後還是校園清潔工救了她。
回到家後,故作堅強的江泠晚再也遏製不住地掉眼淚,顫抖著手拿出白天的設計本,更加發奮地學習。
而這段時間,沈書禮忙於創業,又趕上畢業季,學業跟工作都很忙,基本沒怎麼關注她。
當然,江泠晚也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自從背號碼到現在,她覺得沈書禮嫌棄死她了。
根本沒有跟他溝通傾訴的欲望。
隻能擦掉眼淚,咬碎銀牙往肚裡吞。
沈書禮回來的時候,掃到桌上設計本上的水光,滴落的淚跡未乾。
這隻金絲雀有心事。
“遇到困難,為什麼不找我?”他單手插進褲兜裡,緩緩走近她,彎下身子看了看。
果然,眼睛紅腫得跟核桃似的。
江泠晚鬱悶得很,不覺得沈書禮會有這個好心,到學校幫她討回公道。
他最討厭麻煩。
“找你有用嗎?”她悶悶不樂地反問他。
這周過來,沈書禮確實挺忙。
學校有個學術交流會,加上aidan那邊盯上了一頭巨肥無比的羔羊,宰一頓怎麼也能分個十來億。
沈書禮凝視她片刻,輕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僅僅三天,不知沈書禮用了什麼方法,霸淩過她的同學都排著隊來找她道歉,態度好得跟兒子認媽似的。
這三天,他難得有了時間,陪江泠晚上學放學。
也不是難得有了時間,而是為她推了行程,而那隻肥美的羔羊,全入了aidan的口袋。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金絲雀……隻有一隻。
當然,江泠晚不知道,沈書禮自然也不會跟她說這些超綱的話題。
霸淩問題解決以後,江泠晚感動壞了,也覺得他牛逼壞了,高興地抱著他:“沈先生,你真好。”
“保我自己顏麵罷了。”沈書禮心裡是高興的,但表情是冷淡的。
“畢竟你在外麵,丟的是我的臉。”
江泠晚:“……”
是了,江泠晚的社交圈隻有開學時認識的那幾個同胞,偶爾能聚在一起聊聊天。
她在同胞麵前丟的臉,都算在沈書禮頭上,怪他這個“哥哥”,保護不了“妹妹”。
這三天裡,沈書禮同她出入校園,引來不少人的注目,加上江泠晚對外宣稱他是她的哥哥。
就有不少女同學,求她幫忙給沈書禮遞情書。
江泠晚也照辦了,如果他能大發慈悲看上彆的金絲雀,再好不過。
既能完美脫身,又能保自己一命。
畢竟沈書禮往後會跟林舒禾在一起,然後為了林舒禾親手殺死她。
跑路是肯定要跑路的。
沒想到,情書在沈書禮手裡成了碎片。
眸光寒得可怕,瞳仁深邃淩厲,像陰鷙又蓄勢待發的毒蛇,隨時準備張開血盆大口撕咬她。
“你把我當什麼了?是個女人都能睡我是嗎?”沈書禮的語氣相當生冷,握她手腕的力道十分大。
江泠晚在心裡回答:難道不是嗎?
本身他們之間就沒有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往後林舒禾略施手段,就可以輕易得到他的心。
但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她選擇認命,服軟:“沒有,沈先生,我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了。”
沈書禮氣得起身就走,留下一地的紙屑。
他甚至沒看一眼。
一走就是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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