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自覺。
江泠晚已經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沉穩的步伐聲。
“怎麼還不睡?”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攜著濃鬱的酒氣味,自她身後而來。
她放下書:“不太習慣。”
“害怕?”沈書禮微微挑眉,低笑一聲。
被戳中心思的江泠晚,悶不作聲。
她確實有點怕,畢竟這麼大個房子裡,烏漆嘛黑的隻有她一個人,還異國他鄉。
怎麼可能睡得著?
果然,沈書禮毫不留情地吐槽她:“真沒用。”
狗嘴吐不出象牙。
說是不敢說的,隻能在心裡罵。
“我就是沒用,沈先生彆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好了。”江泠晚漂亮的瞳裡泛起水霧,虧她還好心給他留了燈。
一回來就罵她沒用。
沈書禮邁步上前,將她從凳子抱到桌上。
江泠晚重力不穩,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姿勢曖昧極了,心跳飛速加快。
桌上的台燈被打翻,一束刺眼的光亮射進他的瞳仁,顯得幽邃空洞,似寒潭一般。
他喝了不少酒,緊盯著她的水眸,手臂的肌肉緊繃著,環在她細軟的腰肢上,仿佛一用力就能將她捏碎。
呼出的氣也是燙的,灼灼地燒著她的小臉。
江泠晚不禁回想起他們那相當不愉快的第一次。
不是說喝醉了的男人,不行嗎?
為什麼沈書禮……
他牽著她的小手,停放在皮帶的暗扣上,嘶啞著聲命令:“解開。”
是了,這是他們之間最直接的相處方式。
濕熱的唇緊貼著她微涼的肌膚。
“我累了,沈先生。”江泠晚小聲拒絕他。
她倒時差難受了一晚上,很不想。
主要是,持久戰。
而她沒精力,也不喜歡,這個男人凶得沒有一點體驗感。
沈書禮來了興致,低聲笑得高興:“使力的人不是你,累什麼?”
在這方麵上,從來就沒有江泠晚說不的權利。
他占據著絕對的主導權。
……
結束的時候。
江泠晚嗓子都啞了,眼睛哭得紅紅的。
腰肢也快被他掐斷了。
“你總說自己不行,這不是行嗎?”
沈書禮眸底的欲色開始漸退,逐漸恢複清冷,與剛剛那個凶狠暴戾的男人,形成鮮明的割裂。
溫柔地把她抱往浴室。
這還是第一次。
江泠晚羞憤不已,掙紮著從他臂彎裡下來:“不要你洗,我自己可以。”
然而,沈書禮才不管她願不願意,往浴缸裡開了熱水,便把她塞進溫熱的池水中。
洗著洗著,又不對勁了。
他眼底好不容易壓下的波瀾,再度激起千層浪潮。
這夜,江泠晚隻記得浴缸裡的熱水,滿了又滿。
水花不斷往冰冷的瓷磚上翻湧。
禽獸!
一定要住宿!一定要住宿!
所以開學的時候,江泠晚毫不猶豫地填上住宿申請表。
沈書禮才從校領導辦公室出來,一眼望見她剛遞交的住宿申請表。
雙瞳瞬間泛起森冷的寒光。
陰鷙得像充滿劇毒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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