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原主回過頭,終於看清來人的樣貌,深邃立體的輪廓,英氣得不像常人的麵孔,五官優越完美。
眼眸幽深如寒潭,深不可測,鼻梁英挺,菲薄的唇瓣輕抿成線,一絲笑意都沒有,無一處不是上帝精心雕刻打造出的聖品。
他的氣質完全變了一個樣,漠然高冷,如冰山之巔的冰雪,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高嶺之花。
原主擦了擦眼淚,試探性地問他:“真的?你為什麼要幫我?”
沈書禮目光寒涼,輕掀薄唇,隻回了她兩個字:“真的。”
回憶起來,隻有那熟悉淡冷的語氣,像極了他。
所以,就算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選擇幫她。
那是原主跟他的唯一一次交集。
他淡漠極了,英俊非凡的麵孔上不帶一絲表情,看她的眼神也跟結了冰霜似的,充滿了疏離寡淡。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麵。
沈書禮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來看她,明明他就站在她的麵前,卻跟隔了十萬八千裡似的。
在原主的記憶裡,他什麼都沒要,幫完就匆匆離場。
像隨手做了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好事,可他從來不做好事。
江泠晚有點懊惱,所以在這個世界裡,很難再跟他有交集了。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隻要他不主動,他們就隻能是兩條平行線,注定不會有所交集。
等等,譚晟跟他當過同學。
“晚上,沈書禮會去舞會嗎?”江泠晚試探性地問了譚晟一句。
他正在開車,視線停留在道路上,淡笑道:“不會,他從來不參加這些商業活動。”
“為什麼?”她有些不解。
在她的印象裡,沈書禮是參加過活動的,他剛回國的時候,就在宴會上堵過她。
“因為他足夠強大了,不需要通過商業活動來擴張人脈,反而是那些人該巴結他。”譚晟耐心的給她解釋道。
忽然反問她一句:“你不會喜歡他吧?”
江泠晚連忙否認,找借口掩飾自己剛到這個世上的無知:“沒有,他幫過我,所以我對他有點好奇。”
看來,譚晟也跟沈書禮沒有任何交集。
“他可不興喜歡啊。”譚晟笑言道。
喜歡一個冷血暴戾的人,怎麼想的?
他連自己親爹都要吞噬,把自己家人當成敵人的人,怎麼會有愛?
“那商遲呢?商遲跟他關係怎麼樣?”江泠晚想到商遲。
在原來這個世界裡,他跟商遲的關係相當不錯,兩人從小玩到大。
“不怎麼樣,沈書禮沒朋友,向來影隻形孤。”譚晟想了想,發覺不對勁。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關心他?”
原主對沈書禮的暗戀,是藏在心裡最深處的,從未揭露過。
她甚至在渴求,沈書禮能看一看她。
可他直接出國了,沒有交集了。
“好奇而已,你管我。”江泠晚漫不經心地輕哼一聲。
來之前,她從沒想過這個任務會這麼困難。
現在想見到沈書禮都有點難。
彆說把他帶回去了。
等等,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特彆特彆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