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你現在需要休息。”沈書禮的臉色十分難看,心裡跟身體都難受得像被千刀萬剮一般。
江泠晚乖乖埋進他懷裡,不忘給他道一句彆:“好,晚安。”
她喝醉的時候,可真乖巧。
乖巧的時候,說的話比她不乖巧時還要紮心。
這一夜,江泠晚睡得很香,從未有過的舒心。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身上的衣服都被換成了柔軟輕薄的睡裙,宿醉讓她感到頭暈腦脹。
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回了綠水灣彆墅,可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她都記不太清。
隻記得有個人一直在揪著她,把她塞進熱騰騰的水裡。
直到張媽端著熱牛奶上來:“小姐,喝杯牛奶。”
江泠晚剛洗漱出來,配合地接過牛奶喝起來,坐在臥室的真皮沙發上問她:“昨晚,是沈書禮送我回來的嗎?”
“當然了,您指著我五十八歲的老大媽去夜店接您嗎?”張媽點點頭,接著反問她。
有點道理。
但不多。
“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她又問。
“當然是沈先生,昨夜你吐了一身,他親自照顧的你。”張媽老實回答。
昨夜她都快睡了,聽到沈書禮喚她泡杯蜂蜜水,出來一看。
果然是自家小姐喝高了。
沈書禮忙不開手,隻好把她叫醒,就抱著自家小姐上樓了。
等她泡好蜂蜜水上樓時,聽到浴室裡傳出來自家小姐的抱怨聲:“水涼了,涼了,加熱水。”
還有沈先生的聲音:“知道了。”
江泠晚又皺著眉嘟囔道:“彆碰我,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沈書禮沉著聲:“你是我老婆,碰碰不行嗎?”
“不行,這婚姻不成立,遲早要離的。”
沈書禮:“不行,不許離。”
江泠晚來了性子,跟他死倔到底:“非離不可。”
“除非你死了,我很樂意當寡婦。”
沈書禮嘶啞著聲:“我不會死……”
隨即,一陣水聲傳出來,緊接著他不滿的聲音傳出來:“洗澡就洗澡,你潑我乾什麼?”
“淹死你,看你死不死。”江泠晚任性地回答。
張媽默默放下蜂蜜水,退出去。
江泠晚聽完張媽的複述,沉默地揉了揉眉心,一臉痛苦的模樣。
張媽以為她在反思,畢竟昨夜折騰了沈書禮一晚上。
誰知,她來了一句:“我要在太平洋洗的澡就好了,淹死他輕輕鬆鬆。”
張媽:“彆鬨,太平洋的水不乾淨。”
“小姐,先生已經替您跟老爺請假了,今天您可以不去公司,在家裡休息一天。”
江泠晚是不打算去上班,吃過早餐後,重新躺回床上補覺。
宿醉令她頭疼腦漲,睡得並不愉快。
半夢半醒中,感覺到有人在替她揉太陽穴,溫熱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柔地在她太陽穴上輕揉。
疼痛稍微有所好轉,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英俊熟悉的男人,坐在她床邊。
正是沈書禮。
替她揉腦袋的人,也是沈書禮。
一雙深沉的黑眸裡帶著不知名的深意,緊盯著她,好似想從她身上探究出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