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陳述事實而已。”沈書禮並未回譚晟的話,隻回了江泠晚的話。
他的深眸裡沉澱著無窮的殺機,皆被壓抑於正翻滾著洶湧巨浪的心底,當然不能發作。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害死不相乾的人。
他與她,就徹徹底底沒有回頭路了。
“晚晚,你是在心疼他嗎?”
明明是平和柔情的口吻,聽起來卻是那麼陰寒。
江泠晚發現,自從她逃跑被抓住以後,這個男人越來越陰森可怖了。
心裡扭曲得簡直不像一個正常人。
“我沒有,隻是聽不慣你說話而已。”她避開眼神,不與他對視。
沈書禮諷刺地輕嗬:“聽不慣,不就是心疼。”
既然心疼,他就會一會這個令她心疼的男人好了。
沈書禮重新把視線挪回譚晟身上,忽略掉他一臉的戾氣,緩緩開口:“動動手指就是下三濫了,看來譚先生的眼界也不過如此,短淺粗鄙。”
“你是該逃一逃婚,出去擴充一下自己的世麵。”
“知道為什麼你什麼也不用乾,就能得到她的真心嗎?”
“並不是你優秀,而是因為好拿捏。”
直白冰冷的把江泠晚的心思,揭露出來。
同時,還狠狠給了譚晟一刀。
譚晟被懟得胸口悶痛,字字句句在理,他能得江泠晚的歡心,確確實實是因為被拿捏住了。
“可我就甘心被她拿捏呢,她說什麼我聽什麼,我就愛聽她的話。”譚晟很快理好詞,打嘴炮居然還能輸給沈書禮這麼個文弱書生?
沈書禮傲然十足,冷笑道:“被她拿捏的男人很多,而我跟你們不一樣。”
“我永遠會是她心中的no.1,而你隻會是她萬千選項之中的panb。”
畢竟,他曾充斥在她的生活裡,她所掌握的每項技能,包括所用的每種手段,無不滲著他的影子。
她做的每一件事,包括她剛才彈出的曲子,無不彰顯著他的言傳身教。
兩年無數個日日夜夜,夠她學很多了。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會第一反應想到他,而不是那些無趣庸俗的蚊子。
往後還會有更多時間,她有的是時間……慢慢學。
江泠晚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心裡的想法被這個男人,血淋淋地剖開出來展示給人看。
“沈書禮你夠了!不要再說了!”
“你自以為很懂我,實際上並沒有,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拿捏男人,我隻想要安穩自由的生活。”
“當然,這是你這種怪咖所不能理解的層麵,因為你從來就沒有享受過自由,所以你見不得人好,你也想拉著我跟你一起坐一輩子的牢!”
“你休想!”
“你真的很可悲,你家人不放過你,你也不放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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