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的,他也不想的。
可她一次次地將他推開,投往彆人的懷抱。
他受不了……
感受到懷裡的女人,乖巧地環住他,再次適當地服軟。
他輕歎一口氣,低聲呢喃:“我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是……”
一股無形的阻力,再次湧來,比以往來得要洶湧。
仿佛暴風雨夜中的浪潮,翻得比廣闊的天還高,重重地籠罩,覆蓋,再凶猛地拍打下來,強行壓住他瘋狂滋生的愛意。
喉嚨緊澀得說不出任何一個字,才到一半的話,儘數被堵死。
強烈的逆反心理,在瘋狂的滋生,瘋狂的抵抗他。
說不出口,根本說不出口。
他很想很想告訴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怎麼回事。
身體跟心,像被控製了一般,無形的被林舒禾所吸引,完全無法拒絕她,對她控製不住的滋生出憐憫之心。
特彆是,江泠晚正麵怒斥林舒禾的時候……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瘋狂壓製他對江泠晚的愛意。
可依舊壓製不住,越壓製,他就越想去愛她,越要逼自己用儘一切手段去得到她。
他幾乎每一次朝她靠近,心裡都要承受無數的壓力,越來越重的阻力。
最近兩天,他邁向她的每一步,都沉重得抬不起步伐。
他隱隱察覺,是不是江泠晚觸動了什麼奇葩的機製?
當然,這也隻是他的猜測罷了,他是無神論者。
就是有神,敢阻他的路,
他也會毫不猶豫,選擇弑神。
所以,他強撐著步伐,邁向她。
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後退。
甚至在他眼皮子底下,興奮地想衝進他人的懷裡。
刺痛了他的心。
他艱難地開口,強行扯動乾澀的嗓:“晚晚……”
“你彆再後退了,好不好?”
“我……”
又說不出口了,那股阻力,已強大到製約他的呼吸,試圖操控他。
操控他?絕無可能,無人能操控他。
他隻是現在沒找到毀掉這個機製的方法。
於智商絕頂的他而言,毀掉這個機製,不過是時間問題。
痛苦片刻罷了,他完全受得住。
江泠晚乖巧地點點頭,不再敢反抗。
下一瞬,他驟然鬆開她,眼睛幾乎是赤紅的,眸色深沉得可怕,仿佛要滴出血來。
江泠晚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但看得出來,他很糾結,很痛苦。
他狼狽地靠在座椅上,雙目微合,唇色都在泛白,呼吸都是沉重的。
英俊絕倫的容顏,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額間沁著顆顆汗珠。
在他徹底放棄向她解釋的想法時,那股阻力才有所減弱,漸漸回歸他所能控製的狀態。
隨著阻力,減小,小到微不可察。
他狀態漸漸恢複,恢複為正常。
再睜眼,果然望見江泠晚已經落荒而逃,慌亂地遠離他,奔向自己的邁巴赫。
她毫不猶豫地拋下秀場,啟動車子揚長逃離。
他冷冷一笑,插上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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