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晚花了兩天時間,終於設計出令她滿意的圖形,早早提交上去審批。
早上剛提交,中午被批回修改。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周,反反複複被批回,江父讓她靜下心來,好好理理。
她太浮躁,改版了幾次,還沒第一版好。
換平常,她會毫不猶豫往林之樾的公司跑,聽他的安慰聲平複心情,找回狀態重新做設計圖。
可現在猶豫了,他們已經分手,沒了過去的理由。
好在沈書禮這一周都沒來煩她,聞言他回了沈氏集團上工作,最近接手一個大項目,行程安排滿當。
各大媒體在網上傳瘋了,沈氏集團太子爺高調回國,強勢回歸沈氏集團繼承家業。
譚老爺子喜得第一個大胖孫,大辦滿月宴,愣是將京城大半個商圈的名流都請來了,包括江泠晚。
她不是什麼名流,她爸是。
譚晟身為二公子,婚事尚愁,壓力更大了。
加上江泠晚最近躲他躲得緊,終於在滿月宴上把她堵住。
江泠晚穿著月白色綢緞長裙,腕骨係著白絲帶,氣質典雅清貴,矜持而不失優雅,紅唇似搗碎的玫瑰花瓣一般,嬌豔欲滴,盛著一汪溫泉的水眸澄澈純美。
拋開人品不談,這個女人是真他娘的好看啊!
譚晟心裡是這麼想的,不怨他起色心追求她。
看到她怒意也消散不少:“喲,晚姐今時不同往日啊,什麼時候跟沈書禮搞上的?你看上沈書禮了?”
“你追他還是他追你?”
美人張嘴:“彆提,硬要提就是真他娘的要命。”
江泠晚原本笑意盈盈的,聽到沈書禮的名字,笑容直接淡冷下來。
譚晟扯扯嘴角,濾鏡破碎。
果然,她隻適合站在那裡,一個字也彆說。
“那天你跟沈書禮在乾嘛呢,嗯?跟我打電話,還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譚晟端來一杯紅酒,喝了起來。
江泠晚眼簾輕掀,語氣淡淡:“姐是被迫的。”
“不可能,向來隻有你強迫男人,沒見過男人強迫你的。”譚晟否決道。
她強調:“對方是沈書禮。”
“沈書禮啊,那就合理……”譚晟想了想,立馬反應過來:“更不合理好嗎,沈書禮從小端到大,他還能乾強迫人的事?”
江泠晚正色道:“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誠信。”
“當真?沒開玩笑?”譚晟挑眉,目光錯愕。
心裡沒由來的難受,比知道她要跟林之樾結婚還難受。
“最近離我遠點吧,為了你,也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共創和諧社會,你我都有責任。”江泠晚垂下眸,想到沈書禮就有點煩,心裡沒由來的沉悶。
譚晟聽言,不由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這還是頭一次,我受寵若驚啊。”
江泠晚斜睨他一眼:“瞅瞅你這不值錢的樣。”
“我不值錢?笑話,我不值錢?”譚晟被她氣到,吸了一大口煙,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陸瑤歌剛從商遲那邊過來,一臉的低落,一看又受挫:“商遲真不識好歹,我誇他今晚真帥,才問的他我今晚好不好看,他說我不好看,穿什麼都不好看。”
鴉色的羽睫染上濕潤,輕咬粉唇。
“你還不好看?那什麼樣才算好看?”江泠晚聽後,安慰她。
忽然又想起什麼,問她。
“商遲原話真這麼說?”
行事不像商遲,他再直白也不會有沈書禮這麼直白。
“倒也不是,他原話是,還行,還行不就是不好看嗎?”陸瑤歌遲疑了。
譚晟一頭黑線:“要說你們腦回路轉得快呢,原來男人說還行,你們就這麼理解的啊?”
陸瑤歌羞憤地問他:“那你說還行代表什麼意思?”
譚晟摸了摸下巴,仔細想了一下:“我一般對女人說還行,也不是覺得醜,就是心裡沒詞了,誇不動了。”
“敷衍就是敷衍,說得那麼好聽,還給自己立上人設了。”江泠晚嫌棄道。
他卻不以為意,調笑:“這世上有幾個男人不敷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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