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晚擦了擦眼淚:“我夢到我想殺你,沒殺成,還被你反殺了。”
他眼神微變,話鋒一轉:“也不全是反的。”
接著,嘲諷她。
“殺我?你倒是敢想。”
江泠晚鬆開他,重新躺回床上睡覺。
沈書禮似乎也被她鬨疲倦了,翻身上床,睡到她身邊,側身將她擁進懷裡。
久違的淡香,久違的溫暖,漸漸彌補心裡的缺失。
死寂了兩年,他原認為不痛不癢,工作更重要。
時至今日,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思念她。
江泠晚被沈書禮關了整整五天。
無任何通訊設備,幽禁在這個臥室。
這五天裡,她唯一能接觸到的活物,隻有他。
哪怕她已經足夠乖巧,沒做任何一點反抗。
他依舊不願意放人。
這五天裡,仿佛回到出國的時光,沈書禮工作完,會把她抱到腿上索歡。
隻是動作沒有再像那夜一樣凶狠,把她弄傷。
領證的事,已經泡湯。
緊接著到了訂婚的日子,依舊泡湯。
江泠晚想著,假如能順利按計劃走的話,她現在應該身著潔白的訂婚禮服,攜著林之樾的手步入訂婚殿堂。
如果再有一本紅紅的證,就安全感十足了。
她的神遊,讓身上壓著她的男人極其不悅,發了狠似的要她。
撞得她痛呼出聲:“你瘋了吧?”
“讓我猜猜,今天是你的訂婚宴,是不是?你心裡在想這個,在想林之樾,是不是?”沈書禮俯下身,薄唇貼著她的耳畔,炙熱的氣息灼灼地燒著她。
江泠晚被戳中要害,眼神有些躲閃,話語卻極為鎮定:“沒有,你想多了。”
“多練練你的演技吧,真的很假。”沈書禮箍著她的下巴,冷不丁的嘲諷她。
她卻不以為意:“演那麼真乾什麼?我又不進演藝圈。”
“你進不了。”沈書禮抿唇輕笑,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
晝夜顛倒的作息,已經讓她分不清晝與夜,她隻知道,自己再這樣被囚禁下去,遲早要瘋掉。
然而,訂婚日一過,沈書禮竟然解開了束縛她的鐵鏈,並且願意放她離開。
江泠晚毫不猶豫換上自己的裙子,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
身後幽幽傳來低沉森冷的男聲。
“你出去不會找林之樾結婚的,對嗎?”
江泠晚身形微頓,沒有回應他。
並未出乎他的意料。
他深吸一口煙,撣落煙蒂上的煙灰。
“晚晚,你很想當寡婦嗎?”
赤裸裸的威脅。
江泠晚緊閉上眼,硬著頭皮,咬牙切齒地回他:“我不會跟任何人結婚,您放心好了。”
妥妥的神經病!
沈書禮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她離開後不久,助理抱著一遝搜羅來的資料過來,送進沈書禮的書房,畢恭畢敬地說:“沈總,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沈書禮把煙蒂摁進煙灰缸裡泯滅,慵懶地接過文件,一頁頁翻閱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字眼。
愈看臉色愈發駭人,像密布了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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