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位姑娘呢呢,周玉坤到底為何要糾纏於你?”
問完了季安,陳武姝又開始詢問跟季安一起被帶進來的這個女子跟她的妹妹。
其實本來男女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分開收押的,不過鑒於兩方剛才也隻是言語衝突,而且雙方畢竟又都不是普通百姓。
尤其是是季安跟陳武姝等人更是關係不淺,所以季安等人也隻是被安排到偏廳問話。
“大人,周玉坤那樣的人欺負彆人需要理由嗎?我們一家都是山上的獵戶,隻因為我哥哥采到了一株百年的靈芝,就要被周玉坤強買強賣。
到後來更是被他打成重傷,悲憤交加下含恨而終,我爹也因此一病不起。帶著妹妹從大宛縣告到應天府,他們卻連我的狀紙都不接。
後來彆人告訴我,這周家惹不起,說他們家是皇親國戚,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這皇親國戚為什麼就連我們一點賣藥的錢都要搶,就連一點點活路都不給我們留。
到現在我爹還躺在床上,我就是想賺一點錢給我爹看病,我有什麼錯?”
這女子開口便是如哭如泣。
陳武姝聽完也是怒發衝冠。
“妹子,你不要哭,你的狀紙彆人不敢接,我接了。我一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回來。”
“陳百戶要為她討什麼公道?”
陳武姝剛說完話,還不待那女子回應,突然一聲略帶不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季安等人轉頭望去,卻隻見那周玉坤已經帶著劉管事,跟在一人背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邊走還邊挑釁的看著陳武姝幾人。
“林推官,此人我剛抓回來的罪犯,不知為何卻跟在林推官身邊。”
陳武姝對著周玉坤前麵的中年人拱手問道。
“陳百戶,這沒憑沒據的話可不能亂講啊。周少爺隻是跟人在街上發生了一些口角,又何時變成了罪犯啊?
咱們應天府辦事可得講究朝廷律法,辦案流程啊,不然不但是你失了職,丟的也是咱們府尹的臉麵啊。
這次我帶周少爺過來,就是讓你向周少爺道個歉,這件事兒看在我的麵子上也就這麼過去了。
下次辦案可萬萬不可如此衝動了,不然本官就得考慮考慮,你這個百戶官做的到底合格不合格”
“林推官此言差矣,這周玉坤在藥街上誰人不知是欺行霸市的惡霸。仗著周家的勢力胡作非為,為所欲為。
我這次也是接到了百姓的舉報,專門去調查此人。這兩位姑娘就是案件的苦主,懇請大人讓我將周玉坤收押細細調查此事。”
對於這位應天府推官,名義上應天府的四把手,掌管應天府刑事審判的從四品官員,陳武姝上司的上司,陳武姝也是絲毫未退。
“放肆,周家乃是積善之家。老太醫令一輩子行醫治病,不知救了多少條人命,如今周家更是貴為皇親,豈容你如此汙蔑。
還不快快向周公子道歉,道要本官治你個失職之罪不成。”
“大人,我不告了,您不必為了我如此。”
女子看著陳武姝為了自己跟她的上司在那裡爭辯,開口說道。這世道官官相護,她早已不抱希望了。
“妹子你不要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陳武姝緊咬銀牙,這個時候手都已經按在了刀上,真恨不得一刀斬了周玉坤那狗東西。
“陳百戶你能護得住她一時,護得住她一世否。這如今外麵可不太平啊,兩個弱女子遇到點什麼危險,也是很平常的事。”
“狗賊!”
陳武姝實在壓不住內心的怒火,更受不得如此目無法紀,無恥狂妄之徒的挑釁,悍然拔刀。
“放肆!陳武姝你要造反嗎?對著本官拔刀!”
“狗官,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做的那些事,整個府衙誰人不知。”
陳武姝也是豁出去了,這女子生氣起來,可不會考慮什麼後果,尤其是陳武姝這般的女子。
一腔熱血本來想報效國家,好不容易升了職卻不想又見識到了更加黑暗的一麵,這林推官府衙裡人儘皆知,此人不是個好東西,但是礙於其職位太高,也沒人敢說。
陳武姝也是早看此人不順眼了,這次也是一股腦發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