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曼認輸，秦野自然不會繼續攻擊，揮了揮手，將那血海取消，看了一眼何曼，問道：“好了，說點正事吧，張寧現在處境如何。”
那百米血海消失，何曼這才感覺輕鬆不少，頓時回答道：“聖女被天公將軍關在了廣宗城內，性命無慮，隻是沒有天公將軍的命令，誰也無法靠近聖女。”
“性命無慮就好。”
秦野點點頭，倒也沒有太過擔心張寧的安全。
儘管張角入魔，但張寧好歹也是張角的親生女兒，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等到黃巾之亂再將其救出來，也不遲。
現在去救她，反而會害了她。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現在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
“據我所知，光是六丁六甲陰陽大陣可無法讓你們這般強大。”
“難不成這也是你們那位天公將軍給你們的力量？”
隨後秦野也問出了心裡的這個疑問。
剛剛這群黃巾表現的戰力太恐怖了，若不是他用弈棋術結合天罡三十六殺陣，強行衝散六甲方陣的陣勢。
恐怕現在還被圍在敵群當中，麵對那六名黃巾武將無可奈何。
然而聽到秦野這麼問，何曼的臉上卻露出了苦澀，無奈道：“確實天公將軍給的力量，但與其說是力量，還不如是束縛、是壓榨！”
“他用某種神秘術法，強行讓我們突破了潛力，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同時，這股力量也束縛著我們，讓我們必須得聽從天公將軍的吩咐，否則就會遭受蝕骨灼心之痛。”
“並且這股力量還能讓我們在戰場上以自身壽命為代價，強行提升實力，每當這股力量用得越多，我們離死亡越近。”
秦野聞言，下意識問了一句：“那你們不用那股力量不就行了？”
結果何曼一聽，臉上的苦澀更重了,“我們根本控製不了那股力量，隻要戰鬥，就會自然爆發，像是冥冥之中，有人操控一般。”
“而且就算我們怯戰，叛逃，同樣也會遭受蝕骨灼心之痛，那比死亡還難受。”
原來如此。
秦野頓時有些明悟，難怪剛剛看到那些黃巾武將和兵種，臉上都浮現出了痛苦之色。
感情就是他們並不是真的悍不畏死，隻是遭受著蝕骨灼心之痛，讓他們覺得活著還不如戰死算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張角確實入魔了。
竟然用這種手段控製麾下將士。
但之前，為什麼裴元紹、管亥他們沒有被這種手段控製？
還是說，正因為裴元紹和管亥等人的叛逃，才導致張角不得不動用這種手段控製手下的人？
秦野覺得很有可能。
原來他才是罪魁禍首。
那就是沒事了。
“那你現在豈不是正遭受蝕骨灼心之痛？”
秦野看向何曼，突然有些心疼這位沸羊羊了。
停下戰鬥，就意味著何曼正在承受痛苦。
“嗯。”
何曼點了點頭，臉上明顯有冷汗冒出，“不過聖女之前贈送了我一樣護身符，能夠讓我減輕這種痛苦，我還能勉強承受一段時間。”
“趁此機會，我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巨鹿縣的祭壇，你們必須摧毀，否則天公將軍就將以禁忌之術，召喚出曾經死在巨鹿戰場上的先秦亡魂。”
“控製先秦大軍，橫掃整個大漢。”
“雖然大漢敗亡對我等來說，也是喜聞樂見，但聖女說了，亡魂降世，人間必將生靈塗炭！”
“天公將軍已經徹底入魔，必須阻止他。”
秦野一聽，有些震驚。
臥槽，張角手筆這麼大的嗎？
竟然能夠召喚死在巨鹿戰場上的先秦亡魂？
當初項羽在巨鹿破釜沉舟，一舉殲滅秦軍數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