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之間,謝禮澤隻見對方朦朧的身影,正要起身求對方用剛剛那方法試一試自己身上有沒有這種惡心的蟲子了,暗衛的聲音傳來。
“主子!”
夜七看著疼痛難忍的謝禮澤,再看看不遠處用手扇風的男人,踢起後背的箭筐,反手拿了一支箭,拉弓如滿月,朝前麵那道瘦弱的身影射過去。
咻!
古予希寒眸一顫,眼疾手快拿起一個飛鏢,打中了那箭矢,正欲下毒,那紫袍男子搶先一步跪在她麵前,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咳咳咳!”
“且慢,誤會,都是誤會,還請大俠饒命。”
“主子!”
“跪下!”
夜七不明所以,隻能跟著謝禮澤跪下來,古予希一鞭子突然抽到了夜七身上,謝禮澤的肩膀也順路挨了一小道口子。
“一點也不溫柔。”
謝禮澤揉了揉酸痛的膝蓋,雙手抱拳,伏低身子懇求“大俠,可否再次施法將小人身體裡麵的蠱蟲逼出來?”
古予希看著眼前男子得寸進尺,白白遭受黑衣人追殺的怒火點達到新高度。
“沒眼力見,你們要打要殺是你們的事,彆把我扯進來,還登鼻子上眼了。”
眼見白色粉末飛過來,謝禮澤連忙捂住口鼻,主仆二人吸到了一些東西,瞪大眼睛對視,緊接著倒在地上。
“夜七!”
古予希在考慮要不要毀屍滅跡,許多威脅的氣息傳來,她惡狠狠地踹了謝禮澤一腳,之後揚長而去。
“主子!”
其他人在一陣惡臭中找到了謝禮澤和夜七,連忙把昏迷不醒的人帶走。
某戒備森嚴的彆苑,有名的神醫頻頻搖頭,那些人隻能乾著急。
“神醫,我們主子這是沒救了?”
“非也非也,王爺此狀像是在沉睡,老夫行醫多年,如此病症還是頭一次見著。”
“可王爺吐了很多的血,這也沒事嗎?”
童顏鶴發的人對著古柯笑了笑,一邊抽出銀針,一邊解釋:“王爺身上的蠱毒全無,也算是因禍得福,不知道是哪位神醫解的蠱。”
古柯激動地問道:“神醫您說的是真話?”
“老夫不出誑語,或許王爺睡一覺就好了。”
將人送出去後,古柯開始問道:“說一說此行你們和王爺遇到了什麼麻煩吧?”
“古先生,我們與王爺回來的途中遇到了不明黑衣人的攻擊,打鬥過程中王爺和一個陌生男子先跑了,夜七隨後跟上,當我們再次見到王爺和夜七是在一棵大樹下。”
“那棵樹還有人形,好像是有哪個倒黴蛋被打進去的。”
“那個男子不知所蹤,王爺昏迷不醒大概和他有關。”
古柯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們派人去調查那個男子,把那些黑衣人都調查清楚。”
“遵命!”
第二天,古予希換了另外一張臉,大搖大擺地走在平湘縣的大街上,馬伯庸以靜製動,怕不是等她先出手?
看著前麵的主仆二人,古予希跟上去,拿起攤子上的玉穗,突然在那女子耳邊輕聲說“錦兒小姐,張潔瑛生母是張府許氏許姨娘。”
哐當……
張錦兒手中的玉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侍女趕緊撿起來,她隔著帷帽看向身旁,一個矮個男人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