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黨也是晦氣死了,這件事情自己惹了一身的騷,那個女人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幾天前剛剛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對待他們尖銳也是情有可原的。
“徐營長,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男人摸了摸後腦勺,憨憨的,對著吳牡丹說:“吳同誌你不用謝,有什麼難處儘管找我們幫忙。”
吳牡丹想著那個瘋癲女人的身份,聲音放小:“徐營長,剛剛那個同誌是誰啊,我想和她道歉?”
徐敬黨往周圍看了看,說道:“這是那個同誌的隱私,我們是不能說的。”
“那算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和她道歉。”
古予希這一邊回到了家門口,古父提醒道:“你去換身衣服吧,看起來像逃荒討飯的。”
“我知道的爸。”
“有什麼問題我們父女吃飯了之後再協商。”
“都聽古同誌的。”
“彆給我皮!”
古母從房子裡麵出來,看到古予希,她激動地把人抱在懷裡,口中念念有詞:“回來就好,你可把媽嚇死了。”
古予希被人抱在懷裡,她沒有體會過母愛,那個女人把她交給老爹訛了一大筆錢就和其他男人跑了。
有人真摯地關心她,讓她很暖,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慰說:“沒事的,都沒事了。”
古母破涕而笑,對著女兒說:“我才不是關心你呢!”
“是我關心媽,媽你好像一點也沒變,很漂亮。”
古予希說的是實話,原主的五官和她七分像,二人很像,骨相美的人衰老表現比較慢。
“你就會哄我開心。”
“我可沒有,不信你問爸。”
古·耙耳朵連連點頭,笑著說:“我媳婦就是漂亮。”
古父昨天晚上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因為警察局的電話是昨天大中午打來的,一家人正在吃飯,那頓飯都不香了。
“你們父女都油嘴滑舌的,都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留了飯菜,熱一熱就可以了。”
古母腳步輕盈地走進家門,古予希父女相繼走進去。
古予希換了一身衣服下來,古父端著饅頭出來,坐在飯桌等著她。
“快吃飯吧,你媽給你做了紅燒魚。”
看著古父細心挑了一塊刺少的魚肉到了自己碗裡,古予希也給他夾了一塊魚肉,說道:“爸你也吃。”
“都瘦了。”
古父慈愛地看著古予希吃飯,一直夾菜,沒有人理解他這種失而複得的欣喜。
女兒回到他們身邊還好,若是真的遭遇不測,他們將會受到多大的打擊啊。
古父二十年前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一個老神仙,指導自己說他今後會走向兩種極端,說鳳飛九天,他整個人往後將是扶搖直上的大好前程;若涅盤失敗,他將萬劫不複。
那個時候媳婦快要生了,他不知道老神仙說的貴人是誰,隻猜到貴人是女性,於是他對家裡的女性都很關心:老婆、兒媳婦、女兒、孫女都一視同仁;當然,老婆可能更重要些。
兒子都和他一樣,聽老婆的話,現在他不管老神仙說的貴人是誰,家庭和睦就對了。
這些年他也不執著於那個牛鼻子老道風言風語,直到女兒遇難,那些話又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