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大師姐,這裡這裡。”
一襲紅裝的女子乾練地下了馬,隻見她手持馬鞭,朝著遠處的季淑輕輕揮舞。
準備離開的人快步上前,一臉興奮地說道“大師姐,娘親說你一定會來的,幸好你沒遲到,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姐姐,你和我一起走吧。”
“姐姐現在可不能走,以後有機會了去找你們。”
古予希摸了摸那小男孩的頭,摸了摸小女孩的臉,給季淑行禮,懇求“夫子,你們真的要走啊!”
“予希,如今時局動蕩,你也早做些打算。”
沉默片刻後,古予希道:“夫子,我是忠勇侯嫡女,這種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欸,那我們隻能求你平安順遂,我們要去林夕城了。”
“夫子,傾巢之下,安有完卵,這事情大概率是改變不了的。”
季淑忍著那心酸,想當初她父親投筆從戎,成就一番事業,如今這世道……
“或許你說對了,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陛下如今病危,那幾個閹人把持朝政,這國不成國,真的讓眾多武將都寒了心。”
古予希沉默了,確實是寒了武將的心,現在能帶兵打仗的人在東厘國掰掰手指都能數出來,這王朝的顛覆隻在一夕之間。
“不說那些了,夫子,這是給你們準備的一些東西,希望你們到時候可以用上。”
“等了那麼久,終於把這些丹藥求得了,乖徒兒,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彆是下一次見麵的開始。”
“期待和夫子你們的下一次見麵。”
目送季淑等人離開,古予希上馬,這幾年發生的事太多了:三年前西理國與東厘國正式開戰,東厘損失慘重,割地賠款,不在話下。
走了個西理,又來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國度,東厘的危機顯現出來了,上陣殺敵的書生如何敵過那身經百戰的雄師?
東厘天子的身體日漸消瘦,文武百官見麵納諫都由那幾個人代理,最終結果都一樣賠償,和親……
“駕!”
看著來來往往的異邦人,不知道這次又是誰要被拿去和親了,但怎麼說也不會是她,畢竟她和宮中那幾個閹人關係打點得不錯。
但這改變不了東厘危在旦夕的情況,東厘已經少了一半的地盤。
現在周圍的敵人隻是口頭先答應戰停,但也維持不了多少年。
畢竟現在外邦人在東厘出入自由,她可以暗中做生意,尤其是冷兵器和馬匹生意,畢竟空間裡麵的那些家夥最後也是被賣。
剛剛從影刺樓回來的她送走了季淑,現在她正騎著馬前往驛站,畢竟那邊的古馨玥如今的生活很難。
一年前廖瑞年不顧阻攔,帶兵殺了幾十個敵軍,卻被上麵的將領批評。
因為這正是東厘和他國快要求和之際,當時軍心振奮,都想上陣殺敵,哪怕馬革裹屍,暴屍荒野。
“豈有此理,廖騎尉,你私自出兵,陛下震怒,念及你有過功,死罪可免,我隻能把你貶至驛站做個驛站長了。”
那將軍惜才,可自己也不能改變這個結局,於是通過多方關係,最終把廖瑞年貶為驛站長,在京都驛站當一個主事的。
廖瑞年手中可以使喚的下屬就兩個人: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一個耳朵不太靈活的聾子。
那驛站不是他們住的地方,隻能隨著那些養馬的人在旁邊隨意搭一個草棚子住下。
“娘,小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