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招妹“老二家的,你每年懷一個很累的,那些活彆碰,等一下傷到我小孫女就不好了。”
“夫郎,姐夫和大爹會處理好的,先喝粥。”
“快吃吧大妹,等一下被那兩個賠錢貨吃了。”
古爺爺:“你們爺倆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洗衣服。”
周深允給姚誌剛捶了捶肩膀,隨後端起那一盆衣服,姚誌剛去一個鬆鬆垮垮的土牆後提著桶和棒槌跟上去。
周深允二人離開了院子,胡招妹呢喃:“兩個賠錢貨,光吃不乾活,天下可沒有那麼好的事。”
“反正又不會瘦,奇了怪了,四年前也是這樣。”
“你們是不是悄悄給他們送吃的了,若是被我發現,饒不了你們。”
“公公,女婿沒有。”
古妲和古珥坐在一張桌上,她們女兒也可以上桌,剩下的男子獨自坐在一桌,這是規矩。
脾氣暴躁的古妲拿著筷子敲了敲碗,大聲嗬斥:“大早上彆吵吵,煩不煩啊!”
到了一個偏僻的河邊,周深允從懷裡掏出了兩個烤紅薯,眼睛亮亮地道:“阿爹,快吃吧,還熱著。”
“難為你了小允,是不是很燙?”
“一點也不燙,彆被彆人看到了。”
“這都什麼日子啊,若是希兒在家,那群人肯定不敢這樣欺負我們爺倆。”
姚誌剛放下紅薯,雙手放在周深允的胳膊上,認真說:“小允,趁現在沒人,你走吧。”
“阿爹,我不走,這裡是我家,我還能去哪裡?”
“希兒當初沒有揭開你的蓋頭,你們還不算是夫妻。現在邊關戰事吃緊,希兒……”
周深允自然知道姚誌剛的意思,邊關一直被敵軍欺壓,朝廷失去了二十幾城的地盤,隻有幾百裡就打到他們這裡了。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他隻能默默祈禱上天可以讓他等待的人平安回家。
“阿爹,我已經是妻主的夫郎了,當初我說了會等她回來就一定會等她,你彆趕我走,否則我隻有死路一條了。”
“那些蠻夷之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已經老了,你還年輕,不能耽擱了這青春啊!當初希兒交代的東西我這裡還有,你拿去做些盤纏,彆守著我了。”
周深允搖搖頭,再次表明立場:“阿爹,無論如何我都要等到妻主,若是你再趕我走,我隻能拿著三尺白綾以證清白。”
“糊塗啊!”
姚誌剛很是感動,擦了擦周深允眼角的淚,往周圍看了看後說:“爹以後都不會說了,先吃點東西,晚上我給你煮雞蛋。”
古予希離開前官兵給了她和家人說話的時間,當初她簡單說自己在山洞裡麵藏了銀子。
“阿爹,你去我阿娘曾經在山上挖的地洞,離那裡不遠處有一棵漆樹,漆樹旁邊的石頭下麵有東西。”
“妻主。”
古予希看了看還沒有掀開紅蓋頭的夫郎,她認真道:“允弟,我並非良人,你的蓋頭我還沒有掀,你找個好人家嫁吧。”
周深允聽了這話後急得不行,痛苦叫喊:“妻主!我等你,會一直等你的。”
古予希沒空,湊在姚誌剛耳邊小聲說:“那裡有三十幾兩銀子,給允弟十兩做嫁妝。爹您離圍牆那邊的人遠一點,我怕他們趁我不在欺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