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雙腿,周深允想要看看裡麵的情況,胳膊上麵好像還有很多刀疤。
掀開了衣袖後,周深允呆住了,那胳膊完完整整,並不是斷了的……昨天晚上拿著大砍刀的女人手可不是壞的。
一股迷糊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掀開女人的褲腳,上麵倒是有不少疤痕,可是他手抖,褲子多拉了一些,看到裡麵還有布料和鐵固定的膝蓋部分。
“原來是傷到了這裡。”
他眼中有一點濕潤,把女人的褲腳放下,隨後上了床,側身躺在古予希旁邊。
許是古予希身上的味道讓他很安心,周深允很快就睡著了……
峰竹村,古家二房此時正鬨得雞犬不寧。
“我念在你們是自家人,卻不想你們和梅小五狼狽為奸,誘騙我夫郎,快說,我夫郎究竟在哪裡?”
吳妝醒來時太陽已經快要登頂了,可是她一直找不到古再妱,也找不到胡招妹。
她那時就感覺不妙,想了又想,覺得這件事情是古家人做的,回來後看不到胡招妹和梅小五,這才急得大罵。
“再妱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誘騙他?弟妹你誤會了。”
“我怎麼可能會誤會?彆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們分贓,把我夫郎賣去映紅樓,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怎麼會有這種事,嫂子啊,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農家人……”
“你放屁,農家人會做人肉生意,你們打算賣了古予希父親和夫郎,這個我管不著,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賣了我夫郎。”
“沒有的事……”
吳妝拿著一把菜刀,砍在古家的大門上,而二房的人本就是欺軟怕硬,吳妝一個經常和人打架的潑辣婦誰敢惹。
提到映紅樓的事,古家二房的人頓時臉色一變,周圍的看熱鬨的村民都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
“古家二房的人不像是做出那種事情的。”
“切,古大嬢去當兵後,二房的人一直欺負那爺倆,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根據我朝律法,家裡還有父母供養且是獨女的家庭是無需征兵的,老婦猜當初肯定是抓錯了,應該是抓古妲。”
“當初我就說不可能抓古大嬢,古妲和古大嬢同歲,可能真的是抓錯了。”
“他們這幾年一直使喚那爺倆乾活,現在可能是聽到敵軍要打過來了,這才賣了那爺倆。”
“太不是人了,古大嬢如果在,他們怎麼可能敢欺負那爺倆。”
“沒聽吳妝說啊,這群人是人販子,還把再妱都賣去映紅樓了。”
“這幾天賣兒的人家多,那些流民賣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連外嫁子都賣。”
“……”
鄉人嘰裡呱啦說個沒完沒了,古爺爺最是聽不得這些,站出來理論:“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足,滾。”
“又不是在你家,急什麼,敢做不敢當,我瞧這件事情和這糟老頭子脫不了乾係。”
“嗯嗯,我同意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