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淺川夏似乎準備好了,三船入道便開始發球。
最開始淺川夏很難接到球,因為他要用站立接球的三到五倍的體力,才可以以這個姿勢接球,他很難找到那個正確的發力點。
不過隨著三船入道發出的球越來越多,淺川夏也逐漸開始掌握了技巧,直到慢慢的可以接住。
三船入道看見淺川夏接下了第一個發球,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開始發球,直到壓榨完淺川夏的最後一絲體力。
二人一直從上午,練到了傍晚。
三船入道見淺川夏的動作漸漸的慢下來,直到後麵抬手都變得勉強,淺川夏滿頭大汗,呼吸急促,一直接球的手都有些許的顫抖。
“好了,我現在把你放下來。”
淺川夏已經沒有力氣給出任何回應了,其實他早就感覺到累了,隻不過他想要突破自己的極限,所以才一直咬牙堅持下來。
被放下來的淺川夏渾身無力,三船入道沉默的上前伸手攙扶住淺川夏,讓淺川夏把全身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二人便這麼緩慢的走出樹林,過來時花了十分鐘的路程,回去時花了將近一倍的時間。
一向脾氣比較急躁的三船入道也沒有開口催過淺川夏,因為他知道這小孩兒今天是真的累狠了。
直到二人走回木屋,淺川夏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後,狀態才稍微恢複了一點。
淺川夏抿了抿乾澀的唇瓣,伸手接過了三船入道剛剛遞過來的涼開水。
慢慢的把杯中的水喝完,淺川夏這才覺得自己乾澀的喉管稍微濕潤了一點,看著一直緊張的盯著自己的三船入道,淺川夏開口安慰,
“三船教練,我沒事。我感覺我已經突破了自己體力的極限,腰部腿部力量也加強了許多,就連反應速度都快了很多。我受益頗多。”
聽淺川夏說出這些話,三船入道略微放鬆的點頭,
“我沒想到你能堅持這麼久,又有天賦又努力,你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網球選手。”
第一次聽見三船入道這麼直白的誇讚,淺川夏笑彎了眼,略帶幾分搞怪的歪頭看向三船入道,
“那麼您就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老師,畢竟有一位非常出色的網球選手是您的學生。”
三船入道聽到後有些驚訝,眼睛略帶幾分意動的看向淺川夏,
“老師…?”
淺川夏水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三船入道,
“難道老師並不覺得我是您的學生嗎?”說著這話,淺川夏的臉上略帶了幾分委屈。
“不…我不是…”
三船入道語氣略帶了幾分結巴,甚至還手足無措的邊說邊擺手,看著滿眼期待的淺川夏,三船入道妥協般歎了口氣,臉上也掛著和往常不一樣的笑容,伸手捏了捏淺川夏的臉。
“你這個促狹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能有你這個優秀的學生,是我教練生涯中最大的榮譽勳章。”
三船入道不可謂不感動,作為教練,他經手過非常多的選手,但是從來都沒有選手把他稱之為老師,他隻是頂著一個教練的名頭,履行作為教練的義務。
但經過這幾天和淺川夏的相處,他也不想隻是這個小孩的教練。
這次他想要作為老師,親手把自己的學生送上那個最榮耀的頒獎台。
“那麼,三船老師,以後請多多指教啦!”
“我是一名資曆豐富的教練,但是我卻是一名新手老師,或許作為老師我會有很多不合格的地方。小夏,也請你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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