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顯然是燕王妃。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們悄悄潛進去,實在不行就動手!”
如今已然是一階的葛沛凝,說起這話,底氣十足。
“可...”
“無妨,爺爺和道首歸冥子有些交情,隻要見到人,都好解釋。”
不等燕王妃在多說,葛沛凝解釋道。
“那牧兒?”
燕王妃看向馬車中的李牧。
葛沛凝眉頭皺了皺,餘光掃了眼燕王妃,咬了咬牙道:
“就勞煩王妃多費心了。”
燕王妃自知自己的武藝,遠遜於葛沛凝,也不遲疑,鑽入馬車,一把抱起李牧。
但這不抱還好,剛一抱上。
兩人身體接觸,炙熱的男子體溫,頓時讓燕王妃的身子一顫,啪的一聲,又將李牧摔回到地板上。
很明顯,她原本並沒有預料到這些。
“夫…”
馬車外的葛沛凝,剛一開口,趕忙又將嘴閉上。
閃身來到李牧身邊,見李牧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看向燕王妃的目光,滿是埋怨。
“我…我…剛才手滑…”
燕王妃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開口支吾了兩句,也就閉口不再說話。
“背著吧。”
葛沛凝微微歎了口氣,也知道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見此燕王妃微微點頭,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葛沛凝幫著將李牧放到了燕王妃的背上,認真叮囑道:
“待會跟緊我。”
燕王妃死死低著頭,聲若蚊蠅的恩了一聲。
動作有些僵硬,身子緊緊繃著。
李牧此時的心情,也不知該怎麼形容。
軟倒是真的軟,隻是這手放的位置,實在讓他有些難以自控。
「這女人就沒發現,胸前有什麼不對嗎?」
再加上騰挪間的晃動...
真不是李牧非要往這方麵想。
如今他不能視物,聽覺,嗅覺,乃至觸覺,就變得比往常更加靈敏。
鼻尖的香氣,耳旁燕王妃粗重的喘息聲,再加上此時兩人緊貼在一起。
李牧越是控製,不要去想這些,便越發難以控製。
好像李牧拚命的喊,我不是這樣的人!
大腦卻是搜尋出,當初在冬來關,李牧撕碎燕王妃衣服,抱著亂啃的畫麵說,不,你就是這樣的人。
李牧在內心做鬥爭的同時,燕王妃顯然也不好過。
臉頰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經過一開始的慌亂,僵硬的身子也漸漸放鬆。
目光緩緩下移,看到了李牧在她胸前,蹭來蹭去的手。
緩緩皺起了眉頭,脖子微微前傾,檀口微張,咬住李牧的衣袖,顯然是想將這不老實的手移開。
然而試了好幾次,全都是無功而返。
一氣之下,直接張口在李牧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又羞又怒的小聲嘀咕道:
“臭小子,上次還沒摸夠嗎?”
聽到這話,李牧在心中連連喊冤。
這時又聽燕王妃,壓著嗓子衝前方的葛沛凝喊道:
“凝兒。”
李牧心中一驚,暗道「難不成是要告我的黑狀,我現在可是植物人。」
然而燕王妃接下來的話,卻讓李牧有種,當真不想醒來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東西頂著我的腰,你要不要看看?”
葛沛凝轉頭看向身後,原本擔憂的臉上頓時一僵。
就在這時,麵前突然出現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
女子的聲音空靈,聽不出半點情緒:“二位遠來是客,何須這般偷偷摸摸?”
葛沛凝看向女子道姑,卻發現她的臉上,好似籠罩著一層薄霧,看不清樣貌,想了想拱手道:
“醫家葛沛凝,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可是歸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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