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年紀大了,腿腳又不方便,這邊交給你,老夫去那邊。”
說著不等李牧再開口,穆真和輪椅,便同時從原地消失。
這時,院外又衝進一群黑衣人,和李牧之前看到的黑衣人一般無二。
一身黑底藍雲的製式官袍,腰間配有長刀。
衝進院後,便將李武護在身後。
見此李牧在心中又罵了穆真兩句,隨即抬手斬殺一名衝過來林家門客,口中嘲諷,
“雜魚去那邊。”
眼睛則是死死盯著前方的異族老者。
異族老者,打死也沒想到,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如今卻一波三折,目光掃向遠處的穆真,麵色凝重。
隨後又將目光投向李牧,心中一橫,怒吼一聲向李牧攻去。
李牧看著攻向自己的老者,手中長劍緩緩抬起。
隨後,從手掌心蔓延出一道真氣,像水流般流向劍身,緩緩將劍身包裹。
「難怪之前隻有完全演練全部劍招後,才能短暫的調動真氣,‘不是劍招’不早說,嚇的老子以為,以後隻能錘煉體魄,當個沙袋。」
李牧想通藏鋒訣上看似平平無奇的劍招,其實也是心法的一部分後,體內磅礴的真氣便再也不受製固。
原本隻能隱約察覺的氣海,如今已然操控自如,隨心而動。
眨眼間,異族老者已然攻向李牧身前。
李牧抬劍彈開異族老者的匕首,隨後順勢斬下,異族老者眉頭緊皺,下意識覺得,這一劍若是砍到自己,自己必死無疑。
異族老者再次重新審視了一遍李牧,思索片刻,閃身向後遁去。
李牧見這老頭居然要跑,心中大驚,試著將真氣運至雙腿,赫然發現真氣竟然還能提升速度,
「難怪穆老頭總是神出鬼沒的,開始開以為是他的輪椅有古怪。」
異族老者見李牧竟追上了自己,自知逃跑已是徒勞,怒吼一聲,便撲向追上來的李牧。
身體表麵的真氣波動,猶如實質,像是在全身上下,披上了一件灰色的鎧甲。
李牧隻是與老者簡單對拚數招,握劍的虎口處,已然有了血絲。
「這老東西還是人嗎?」
李牧心中暗罵一聲,也試著學習老者的方法,將真氣披上全身,卻始終不得要領。
一個不留神,便再次被老者擊飛,然而這次老者卻再沒給李牧機會。
看著倒飛而出的李牧,老者獰笑一聲,以更快的速度追上李牧,準備給李牧致命的一擊。
然而此時的李牧,卻比之前要冷靜的多,見自己無法像老者一樣,將真氣如鎧甲披在身上。
轉念一動,調動氣海內全部真氣,布滿全身。
再看衝向自己的老者,像是在看慢放的電影,老者的一舉一動全收李牧眼底。
李牧隻是輕輕揮手,便掃開了老者的致命一擊,隨即反手扣住老者的咽喉,向下一甩,將老者整個人摔向地麵。
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巨響,漫天的煙塵將兩人完全淹沒。
待煙塵散去,二人身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李牧單手持劍,抵在老者咽喉。
老者此時,已然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血水浸濕,目光卻是死死盯著李牧。
眼中的神色,由震驚轉為茫然,隨後又變為不甘與貪婪,嘴巴不停的張合,說得卻不再是興朝官話。
李牧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老者,眼神淡漠,像在看一個死人。
良久,耳邊傳來穆真的聲音,
“小友,這人活著好處更多。”
還沒有輪椅高的李武,費力的推著穆真大儒,緩緩來到李牧近前。
隨後穆真大儒抬手打出一道真氣,沒入異族老者的丹田位置,笑著看向李牧,
“將他交給鄒大人。”
說著,還衝李牧使了個眼色,像是在說,你懂老夫的意思。
聽到這個聲音,李牧這才緩緩轉頭望去,隨之眼中喜色一閃而逝,
「我去,能動了,剛才是怎麼回事,感覺像是宿醉後,一夜七次的清晨。」
此時,林家眾人連同一起來的冉奴人,都已經被後來的黑衣人控製起來,那個被林家家主稱作小王子的青年,赫然也在其中。
這時,一道紅色的倩影,一頭紮入李牧懷中。
眼淚瞬間浸濕李牧已然破爛不堪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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