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花期最近的辛醜日,就在本月的廿九日。”
「直接說二十九號不行嗎?」
李牧瞪了眼苗柱,口中淡淡道:
“謝了!”
隨後拉著葛沛凝便往外走。
見此,葛沛凝目光看向苗柱,遲疑片刻說道:
“謝過苗族長。”
“你謝他乾嘛。”聽到這話,李牧立馬不樂意,食指在葛沛凝的手心輕輕搔過,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夫君~”
感覺到李牧的小動作,葛沛凝狠狠握住李牧手,語氣柔柔,
“苗族長,畢竟,畢竟……”
“他畢竟個屁!”李牧見葛沛凝的樣子,便知他是誤會那花期是苗柱有意說給他們聽的。
湊到葛沛凝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熱氣,葛沛凝眼神驚愕,小聲道,
“夫君的言法,竟,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李牧聳了聳肩,臉上風輕雲淡,心裡已然樂開了花。
被自己的女人誇獎,這大大的滿足了李牧的虛榮心。
直到兩人回到了雲州城,李牧神情突然一變,有些肉疼道:
“糟了,我采購的日常用品,全忘到那破村子裡了。”
一旁的葛沛凝掩嘴輕笑,
“我們如今知道了花期,夫君自是不用日日守在那裡。”
旋即,似是又有些擔心,小聲提醒道,
“隻是我們和蠻巫氏翻了臉,到時候他們會不會……”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李牧搖了搖頭,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碰到儒師也能全身而退,一個蠻巫族,他從一開始就沒放在眼裡。
他在意的,是那所謂的花期。
“凝兒姐,你說他們是怎麼推算出花期的,就連葛老都辦不到的事情。”
“原來在夫君眼裡,爺爺這麼厲害!”
葛沛凝似乎與有榮焉,揚了揚下巴,眼珠子一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這並蒂花與三月的花期,也是爺爺在巫族留下的古籍中找到的,對於瘴穀,巫族定是要比我們更加熟悉,這點做不了假。”
李牧頷首,覺得也有道理,訕訕說道:
“術業有專攻,葛老沒功夫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聞言,葛沛凝頓時笑的花枝亂顫,對於李牧這種馬屁,她也十分受用。
隨後,兩人尋了家客棧住下,得知了具體花期,以及不用在林子中裝野人,李牧的心思,自然又回到了聖像上。
根據距離推算,那聖像距離這雲州城,應是不足一天的路程。
然而,即便是這樣,那也是大海撈針。
「能在哪呢?」
李牧手中拋著銅板,對於這種毫無頭緒的東西,卦術基本派不上用場。
尤其是,四周都是巫族的地盤,若是有這種刀槍難傷的特彆雕像,應是早就被人發現了才對。
“凝兒姐,你可知這附近有沒有,從來沒人去過的地方?”
“從沒人去過?”
葛沛凝正在一旁收拾著床鋪,將客棧中的東西,都換成了兩人重新買的。
聽到李牧的話,低頭思索片刻,猶豫著說道:
“如今巫族三部,禦巫的獸林,醫巫的藥澤,以及蠻巫領地中的瘴穀,普通人都是不讓進的。”
“隻是要說從來沒人去過的話,想必這些地方的深處,應該都沒什麼人去過吧。”
葛沛凝蓮步走到李牧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開口道,
“夫君若是想知具體,想來還是要問巫族的人才行。”
「看來那瘴穀的可能性最大。」
“.……凝兒姐,我想先去毒瘴穀看看。”
心中想著,李牧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聞言,葛沛凝身子緩緩下彎,將下巴放在了李牧的肩膀上,聲音柔媚蘇骨,
“這種事,夫君隻需與我知會一聲,無需它想。夫君隻要記得,我會一直等著夫君回來,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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