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把錢揚升的加密貨幣礦場改成了計算中心，咱們縣在全省的大檢查裡肯定要出大麻煩。你這是大功一件啊。”牛永福在電話裡一個勁兒給肖空吹彩虹屁。
“之後白縣長一直都說要和你好好聊聊也沒找到時間。今年春節你也沒回咱西府。這不正好趁兩會的機會，縣長特意提前幾天來帝都要找你好好聊聊咱縣的發展呢。”
原來是想聊縣裡的發展，肖空的心裡大致明白了一些。
西府離省城很近，工業和省城自然無法相比，農業又比不過一些更遠的縣。所以近年來發展一直比較慢。前幾年牛永福在同學聚會上嚷嚷著輪飛汽車工廠落戶西府的事，最後也被彆的縣給搶走了。
想必白縣長就是為這事兒才屈尊找自己。
不過，這也許能夠成為公司業務增長的契機呢？
“好啊好啊。能為咱們縣的發展做些貢獻，那是我的光榮。”肖空表態道。
“那太好了！”牛永福的聲音很興奮。“我們明天下午去你辦公室？”
“勞駕縣長來我辦公室？那太不好意思了吧？”肖空沒想到縣長這麼主動。
“沒關係的！正好我們也參觀參觀。”牛永福說。
其實是他想知道知道，肖空在帝都到底開了個什麼樣的公司。
“那好吧。掛了電話我發定位給你。”肖空說。
“烏總，明天下午公司有客人。我們縣的白縣長要來視察。”肖空通知烏瑾道。
“視察？要不要全公司大掃除啊？”烏瑾諷刺道。
“掃除倒不用。”肖空道。“其實也不是視察啦，隻是來聊聊縣裡的未來發展。”
“那用不用我退避三舍？”烏瑾看著肖空，臉上有微微的笑意。
“彆呀，沒了您，公司少了半邊天呢！”肖空道。“說正經的，咱們做了這麼多企業的項目，有沒有興趣做個政府項目換換口味？”
“政府項目？什麼意思？”烏瑾問。
“這次縣長來，我估計主要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能夠振興我們縣經濟的方向。我在想，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做一些政府方麵的營銷宣傳工作，會不會成為公司下一個業務增長點。”肖空思考著說。
“政府的錢，說好掙也好掙，說不好掙也不好掙。還是得小心。”烏瑾的口氣聽上去深諳此道。
“聽您這意思原來做過政府客戶？”肖空問。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沒做過政府客戶也聽說過一些。有些是簽約的時候特痛快，做完之後要錢費勁，有些是簽約的時候是一任領導，要錢的時候是下一任領導——不認賬了。總之不容易。如果沒有足夠深的根基，還是要小心。看著彆人吃下去的時候是蜂蜜，自己吃下去的時候就是砒霜。”烏瑾總是很冷靜。
“噢，”肖空恍然大悟，“那還真的要特彆小心。”
“哎呀肖空，你這地方還真不太好找哩。”轉天下午，一身西裝的白縣長帶著牛永福來到辦公室。
“真不好意思，還讓您親自跑一趟。”肖空客套著。
“沒關係沒關係。我來帝都參加兩會是為了咱們縣的發展。過來向你請教，也是為了咱們縣的發展，都是同一個目的嘛。說明咱們縣求賢若渴嘛，哈哈！”白縣長的套話張嘴就來。
旁邊的牛永福也陪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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