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仿佛被無儘的黑暗所籠罩著,一絲一毫的陽光都無法穿透進來,讓人感到無比壓抑和寒冷。原本就已經陰氣逼人的環境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一陣寒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使得周圍的溫度驟降數度,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我知道你來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早些走吧。”
江歲安從包裡掏出一張符,閉上眼,嘴裡念念有詞,那道身影逐漸變得清晰可見,仿佛從迷霧中走出一般。
可以看到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一條長長的舌頭竟然快要垂落到地麵!這條舌頭長而僵硬成了青黑色,讓人不禁想起恐怖片中的場景。
而那個身影本身也十分詭異,它似乎正在拚命地掙紮著,但卻無法掙脫某種束縛。
它的臉色蒼白如紙,透露出一種病態的青色,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更可怕的是,那張臉上分明寫滿了不甘和憤怒,仿佛對自己目前的處境非常不滿。
整個場麵異常恐怖,讓人不寒而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
黃符在江歲安指尖燃燒起來,躍動的火光照亮了不甘掙紮的影子,影子逐漸虛幻,最後隨著黃符燃儘的煙消失不見。
功德+1。
江歲安搖搖頭,人生不得意之處實在太多,若要因為這些貿然放棄自己的生命實在不值得。
進入輪回,早些投胎。
她跨出門檻,一縷陽光照進了大堂之中。
江歲安讓係統幫她找出了溺水鬼落水的位置,如果自己算的話,江河流動,麵積很廣,不太好算,要浪費不短的時間。
她打車來到江邊,司機還多看了她兩眼,估計是擔心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跳江自儘。
江歲安站在馬路邊上,從兜裡掏出一支香,點燃之後,一手拿著羅盤一手拿著香慢慢的往江邊走去。
此時,太陽快要落山,陽氣快要消散了。
煙彎彎繞繞,沒有被風吹散,也沒有跟著風飛舞,它始終飄向一個方向。
江歲安站在江邊,水聲陣陣,手裡的香也快要燃儘。
她把香插在石頭縫隙裡,看著香燃儘,風吹過她的臉頰帶著一股鹹腥氣。
江歲安往後退了幾步,在香燃儘的地方出現了一對濕噠噠的腳印。
她蹲下從包裡拿出一遝火紙,用打火機點燃,放在了腳印前麵。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下輩子會過的很好,放心的走吧。”江歲安呢喃道。
在火光快要熄滅時,她扔進去去一張符紙,腳印便漸漸消散了,卷著煙灰,消失在了江中。
這個人是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力氣用儘了才在江中喪命,江歲安是為了來送他一程,這些不是自然死亡的,有時候會被束縛在死去的地點無法離開,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
天色將暗,她一個小姑娘在河邊燒紙,這等操作讓那些來散步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她剛轉過身去,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家三口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過來。
年輕的母親眼圈紅腫,她手裡拉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小男孩懵懵懂懂的跟著母親過來,看見奔騰的江水下意識的害怕,往母親身後躲去。
江歲安往旁邊站了站,看見一家三口撲通一聲齊齊跪下,開始燒紙燒元寶,嘴裡不停念叨著感恩感謝的話。
她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上了車,江歲安報了郊外的地址,接著就閉目休息。
白天聽那警察說,裡麵陰冷的像冬天,江歲安就知道它的怨氣增加了,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連保護現場勘察現場的警察叔叔都會受到一點傷害。
下了車,司機還擔憂的說“小姑娘,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來這裡不太安全,要不我在這裡等你一會兒?”
真是個好心的大叔,江歲安想了想多付給他一倍的車費,讓他去有路燈的地方稍等一會,又悄摸摸的在他的車上貼了張鬼避符,這地方孤魂野鬼也不少,能保護大叔安全。
江歲安小跑著進去,進了廠區後她抬頭去看天,剛剛還是皎潔的明月此刻已經被陰雲遮蔽。
壞了!
江歲安腳步輕快而迅速,仿佛一隻敏捷的獵豹,在黑暗中穿梭自如。她擁有獨特的夜視能力,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圍的一切,就像白天一樣明亮。這種特殊的能力讓她在漆黑的環境中遊刃有餘,無需借助手電筒等外部光源來照亮前方的道路。
她的眼睛如同兩顆閃爍著神秘光芒的寶石,能夠洞察到隱藏在黑暗中的細微細節和潛在危險。每一步都充滿自信與果敢,毫不猶豫地向前邁進。夜晚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是一片迷茫和恐懼,但對於江歲安而言,卻是一個展現自己實力的舞台。
在這片黑暗的世界裡,江歲安宛如夜之精靈,自由馳騁,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飄忽不定。
周圍竟然沒有一隻小鬼,可見這鬼快要化身成厲鬼了。
她從側麵翻進去儘量不會破壞到警戒線。
她小心翼翼地跨過那片汙濁、雜亂不堪的地麵,腳下滿是石頭和水泥塊,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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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她踏入了有頂的廠區。頭頂上方的水泥頂上爬滿了蜘蛛網,陰冷的風一陣陣地吹拂著她的身體。
陰冷的風似乎穿透了她的衣服,直達骨髓,讓她不由自主地抱緊雙臂,但她並沒有退縮,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
地麵上大片大片的血跡開出了罪惡之花,濃鬱的血腥氣久久未消散。
江歲安蹲在地麵上,手指輕輕觸碰著乾涸的血跡,一股刺骨的陰冷氣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突然間,一道耀眼而強烈的白色光芒從一個隱藏得極深的角落裡噴湧而出,如同一把利劍般徑直刺向她的麵龐。
“什麼人?!”
冰冷嚴肅,帶著極強的威懾力和浩然正氣,是警察無疑了。
江歲安老實的蹲在原地,盯著地上大片的血跡,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個呼吸間,手電筒的光連帶著拿手電筒的人就到了她跟前。
“什麼人,不許亂動,雙手抱頭!”
“警察叔叔我沒有亂動,我老實的蹲著呢!”
明亮而刺眼的手電筒光線劃破黑暗,如同一束神秘的激光般照射到一側,它所及之處,原本被陰影籠罩的環境瞬間變得清晰可見,那光線如同一把利劍,劈開了無儘的黑夜,將周圍的一切都展現在眼前。
“怎麼是你?江歲安,白天才剛被抓過一次,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哎喲,真不巧,來的竟然是熟人。
江歲安眨眨眼,“鄭警官”她又看向旁邊穿著襯衫黑褲神情冰冷的沈熠年笑眯眯的說“沈隊長,真是巧呀。”
沈熠年眉頭緊蹙,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正準備開口斥責眼前之人時,突然間,一陣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這陣風聲異常猛烈,如同凶猛的野獸在怒吼一般,又似一個悲傷至極的女子正在低聲嗚咽、哭訴。
風勢越來越大,帶著淩厲的氣勢,似乎要將一切都摧毀殆儘。
“噓”
江歲安瞬間警惕起來,手摸到背包上,她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這一方天空濃鬱的像是墨汁一般。
鄭警官“你乾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