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熠年送回家後,江歲安就開始翻典籍,還把那些鬼們叫出來幫忙。
它們喜歡在夜間到處遊蕩,又不用睡覺也不會被人發現,簡直是理想中的偵察者,太完美了!
而且在夜晚的犯罪率會更高一些,對犯罪者來說是一種保護色,他們會覺得晚上更安全更自在。
熬夜翻了好幾本典籍後,江歲安終於找到了一點相關的知識。
與她猜測的一樣,凶手確實通過法陣聚集怨氣,將怨氣通過秘法來延長自己的壽命,隻不過壽命天定,凶手這樣做違反了天地規矩,若是真有用,那他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
而且鬼氣屬於極陰的東西,正常人要是接觸到會虛弱和虧損,更彆說用死後產生的怨氣來續命,這簡直凶到不能再凶了,就算活著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承受更多的痛苦,就算這樣也要活著?
江歲安想不通,要是讓她一直承受著痛苦,還不如死了算了。
通過查閱古籍,江歲安還發現,怨氣越大,能續命的天數也就越多,隻不過再多的怨氣也隻不過是天來計算命數,費心勞力隻能多活幾天,虧本又麻煩。
更重要的是,死後產生的巨大怨氣隻能附著在魂魄之上,否則他一個凡人是沒法存住怨氣的。
怪不得那天那個鬼說看見一大團黑氣,就去吸了兩口,估計是凶手第一次做沒經驗,沒存住產生的怨氣。
“哈!我知道那個陶土罐子裝什麼了!”
半夜裡,她還沒睡覺,猛地一拍手,把在客廳裡晃悠的鬼們都嚇了一跳。
瞧著她興奮的表情發亮的眼睛,鬼們默契的離她遠了些。
江歲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右手輕輕地托著下巴,眼神有些迷茫地望向前方,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一股強烈的困倦感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江歲安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掛在牆上的那張巨大的地圖。這張地圖繪製得十分精細,上麵詳細標注著各種地理信息和路線。它就像是一個展開的神秘畫卷,吸引著江歲安的注意力。
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靈感,她必須要抓住這個靈感!
於是,她來到了地圖前仔細看著地圖。
這是一個市內地圖,線路清晰,每個小區和建築都在上麵有所標記,江歲安找了找,果然找到了鬆原小區。
接著她想了想舊居民區的位置,大致的找了下,舊居民區也在地圖上。
江歲安將自己複刻的陣法圖放在了地圖上,然後她就神奇的發現,鬆原小區與陰氣極重的舊居民區的位置就在放大了的陣法圖的邊緣。
陣法的外輪廓是個圓形,而兩個位置的間隔很有規律,江歲安盯著那陣法與地圖看了十分鐘,忽然明白了。
凶手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隨機殺人,而是有選擇的殺人,按照陣法所需要的陣眼位置來殺人。
地板與牆壁上的法陣隻是他做的一個小準備,也借此掩蓋他的真實目的。
他在準備一個更大的法陣,那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江歲安興奮極了,那種感覺就好像破解了一個非常大的謎團,解開了一個巨大的疑惑。
她跑到沙發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忽略了時間給沈熠年打了個電話。
“沈熠年!我知道了!我知道凶手想要乾什麼了!”
“你還沒睡覺?”沈熠年的聲音聽起來很清醒和鎮定,帶著一點沙啞。
他坐起來左右看了看,隊員們都倚在椅子上睡著了,他捏了捏眉心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
江歲安興奮的聲音頓時卡殼,過了幾秒才弱弱的說“你睡覺了嗎?把你吵醒了我太興奮了”
這時候沈熠年走到了辦公室外麵,夜色濃鬱的仿佛一團墨汁。
“沒睡,你說,發現了什麼?”沈熠年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溫柔舒緩,他沒想到小姑娘會這麼認真的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心裡柔軟的同時也增添了些愧疚。
破案抓凶手的事是他們的職責,可不是她的。
聽到沈熠年淡定自若的帶有安全感的聲音,江歲安怦怦亂跳的心臟和上頭的興奮漸漸冷卻下去。
她緩了緩深吸了口氣儘量冷靜的說“我知道凶手想要乾什麼了,他下次作案的地點,或許我可以猜出幾個。”
電話那邊的沈熠年沉默了兩秒,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急切和激動,鎮定的說“現在方便嗎?我去接你,見麵說。”
江歲安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俏皮和調侃說“方便呀,沈隊長又要欠我一頓飯了。”
“能抓到凶手,你就是功臣,其他的都是小意思。”
“那我可要獅子大開口了哦~”
手機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鑰匙碰撞的聲音,開車鎖的聲音。
“十五分鐘後見。”
“沒問題!”
江歲安乾脆又雀躍的應了一聲,那邊的沈熠年就掛了電話。
唔,深夜幽會?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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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
江歲安上了車,沈熠年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路上他說“等會詳細說說,我安排人去蹲守。”
淩晨的馬路上人煙稀少,兩側的路燈打出一個又一個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