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弦左右看了看,除了白衣服外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陳弦跟著江歲安處理過很多詭異的事,他裝作沒看見一樣,徑直開了過去。
走到明亮的路燈下,陳弦才稍稍鬆了口氣,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了一抹白。
陳弦渾身一震,心中大駭,他緊緊攥著方向盤緩慢的踩下了刹車。
他慢慢的扭頭過去,副駕駛上坐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正是他在路口看見的那個。
白衣服感受到他的視線,腦袋僵硬的直直轉過去,陳弦一看倒吸了口氣,他的臉是倒著的!
“嘻嘻……”那件白色的衣服突然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更詭異的是,這笑聲竟然來自一個倒立著的麵孔!是的,那個倒轉過來的臉上,嘴巴居然長在頭頂上方,而且還扭曲成一種怪異的形狀;而原本應該是眼睛的位置,則變成了兩個漆黑深邃的空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和生命。
這樣恐怖離奇的場景,讓陳弦驚恐萬分,心跳急速加快,雙腿也開始發軟。
他瞪大了雙眼,拚命想要從這個可怕的景象中掙脫出來,但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根本無法動彈。
此刻的他,隻覺得脊梁骨發涼,渾身冷汗淋漓,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他恍神的那一刹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向他襲來!那件白色的衣服如同一隻凶猛的巨獸,張開它那猙獰的大口,狠狠地撲到了他的臉上!
洗完澡的江歲安換上了一身粉白的睡衣,剛拿起毛巾來擦頭發就聽見門鈴響了起來。
江歲安有點納悶,這個時間誰會來?
“咦?陳哥?你怎麼又回來了,出什麼事了?”敲門的人竟然是陳弦,江歲安很驚訝,他才剛走,怎麼又回來了?
陳弦僵硬的笑笑,避開了江歲安的眼神,“我、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他說話的腔調有點奇怪,不過江歲安還是讓他進來了,她站在門口看著陳弦走進客廳,發現他的肢體也很奇怪。
江歲安神色未動,自然的走到臥室邊,“陳哥,我給你倒杯水吧。”
“不、不用”陳弦一直緊緊的盯著窗戶,他仰頭一看,上麵有一張黃符,他的眼神中出現懼怕又有幾分火熱。
江歲安沒有理會他的話,裝作自然的進了臥室,摸出了幾道符塞在腰間,又將辟邪銅錢放到了隨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這時,外麵傳來一聲慘叫,江歲安順手抓起辟邪銅錢就跑了出去。
地上孤零零的躺著一張黃符,陳弦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在叫,江歲安眯了眯眼抬手甩出一道符,一道白影從陳弦的身體裡被震了出來。
白影化作煙霧從窗戶中飛出,江歲安皺眉,屋內的溫度驟降,陳弦躺在地上昏迷著,一團黑氣漸漸顯現。
“嗬嗬要見你還真是難啊”
隻見那團黑氣如煙霧般翻滾著,漸漸地凝聚成了一道人形。僅僅用了短短幾秒的時間,一個身影便清晰地呈現在了江歲安的麵前。
這個男子身著一襲繁複而古樸的華服,長長的發絲隨風飄動,宛如瀑布一般垂落在他的雙肩上。他的麵容俊美得令人窒息,卻又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妖豔之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然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當江歲安凝視著這個男人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心底湧起,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落在了地板上看了眼地上的黃符挑眉,聲音中透著一種陰冷感,“原來就是這些小把戲,攔住了本王的路。”
江歲安淡定的問“你想乾什麼?”
他歪著腦袋看了看江歲安邪氣十足的勾了勾唇角,“你好香啊體質如此特殊,讓我來保護你吧”
江歲安冷嗤一聲,保護?這話竟也說得出口,上輩子原主是怎麼受儘折磨的她可曆曆在目!
呼吸間,男人如一陣煙般飄到了她麵前,看見她漂亮的臉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想挑起她的下巴,還沒觸碰到,就被她躲開。
男人看清了她眼底的嘲諷,微微挑眉,“你不相信我?天下萬鬼受我驅使,如今你可知我身份了?”
江歲安表情更加嘲諷,就因為你是鬼王才不更不相信你。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不會同意的。”
江歲安摸出自己的辟邪銅錢來直接甩向鬼王,那幾枚銅錢像是炮彈一樣飛速而去。
鬼王卻邪氣的笑了笑,“由不得你不同意。”
他一揮衣袖,無數的黑氣擴散開來,將整間房的符紙都掀翻,江歲安眯著眼睛看他,無所畏懼,抬手甩出一道天雷符,帶著轟鳴的紫光朝著鬼王而去。
天雷符聲勢浩大對鬼怪有著天然的壓迫感,就算是鬼王也一樣,他側身躲開化作一團黑氣,飄到了窗外,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你早晚都會是我的!”
“做夢去吧!”江歲安叉腰站在窗前,冷哼道,抬頭又把符紙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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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安鄙夷的朝窗外豎了個中指,看著黑氣消散在窗外才鬆了口氣。
她蹲下看了看陳弦,被邪祟衝體了,暫時昏睡了過去,問題不大。
鬼王倒是挺聰明啊,知道自己進不來就找了鬼附身在陳弦身上,以後要天雷符和法器不離身了。
陳弦睡了大概一個半小時才醒過來,看見江歲安一臉懵逼,他摸了摸臉,沒有摸到眼鏡,江歲安就遞給他。
陳弦納悶的說“怎麼回事?我好像撞鬼了”
“嗯,你被鬼附身了,是鬼要來找我正好借用了你的身體,我已經解決了。”江歲安說著,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陳弦喝了一口說“是鬼要找你辦事?”
江歲安點點頭遞給他一張符紙,那符紙被折成了三角形,顏色看起來要比普通的符要深一些。
“給你準備的,近些日子不太平,符不要離身。”
江歲安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這功夫出門正好是陰氣極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