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姝點點頭。
“好孩子！好孩子！”
舒老爺子紅了眼睛。
僅僅一句話，時姝聽出了無限感慨，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澀。
時姝抿了抿唇，不知該說些什麼。
如果。
當年母親沒有發生車禍，興許要不了幾年，舒老爺子就會慢慢說服自己，傲嬌又彆扭地去托人暗中聯係，並幫助母親。
而母親也會反應過來，即便是為了愛情，也不應該與親情徹底切割，與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生活切割。
可惜。
這世上那麼多遺憾的事，就是因為沒有如果。
“爺爺，彆哭了，表妹還活著，這是好事。”
舒蘊京見舒老爺子情緒起伏頗大，忙上前安撫，老爺子心臟不好，情緒起伏太大，對身體不好。
“是是是，是好事。”
舒老爺子收回手，目光依舊柔和地看著時姝，像是透過時姝，看向多年前的舒溫汶。
時姝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他。
可舒蘊京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舒老爺子，就讓他當成是一場意外，時姝的出現，也很好地撫慰了他多年的愧疚。
兩人陪著舒老爺子聊了好一會天。
知道他露出疲倦的神情，兩人這才提出告辭。
離開時。
舒老爺子一直拉住時姝的手，讓她明天也要過來看望他，他給她準備禮物。
時姝想了想。
蹲下身，對舒老爺子笑了笑，“後天吧，外公，明天我要去見一個朋友。”
舒老爺子被這一聲‘外公’，眼淚差點又控製不住。
哪裡還管明天後天，點點頭。
“好好好，都行，姝姝跟朋友玩得開心呐。”
“嗯嗯。”
時姝笑著應下。
一旁的舒蘊京聞言，下意識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