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聲,他趕緊踩上急刹車。
那輛汽車緊挨著他的車頭停了下來,並且連同車子的燈也熄滅了。
盛烯宸通過自己的汽車燈光,足以看清對麵車子裡的人是誰。
李致佑啟動車子緩緩行駛到盛烯宸的駕駛室旁,他搖下車窗,側頭盯著他說“我知道你在計劃著什麼。沁兒是時家的人,喜兒和臨兒更是我的親生兒子。
你真想做什麼,豈能把我撇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盛烯宸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頭明顯壓低了幾分。
他的嗓音很冷,字音卻能在瓢潑的夜雨中聽得很清晰。
“那你是想要我告訴所有人,‘他’還活著的事嗎?”
這裡是國不是他們的地盤,如果換作在濱市,盛烯宸做事應該不會如此低調。
當然,發生在時家的事,絕非普通的事件。
正因為背後那個對手太強了,盛烯宸也算是生平第一次遇到棘手的對手了,他才不得不精心布局謀劃一番。不然,肯定沒辦法把那個人引出來。
“……”盛烯宸帽簷下那冷漠的目光,直逼李致佑的麵容。
“男人的事,應該由男人解決。你想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我又何嘗不是?”語落之後,他又帶著從容的口吻說“你們幫我養了那麼久的兒子,我總應該做點什麼吧。”
“跟上!”
盛烯宸啟動車子,冷酷的回複了兩個字,繼而行駛離開。
次日清晨。
時清墨從外麵回來,他剛下車就看到了,獨自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的時曦悅。
他環望著周圍,一個傭人都沒有。
“悅悅,你起這麼早?”他帶著微笑來到時曦悅的跟前。
“不早了,大表哥都從外麵回山莊了。”時曦悅淡漠的回複,又說“你是從外麵回來?還是從私人彆墅回來啊?”
“嗬嗬……當然是……從私人彆墅回來了。”
時清墨笑說。
“大表哥何時這麼喜歡微笑了?你可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
時曦悅字字句句都太嚴肅,時清墨有點不習慣。
他伸了一個懶腰說“你那個閨蜜我實在是喜歡,要不你幫我作個媒,說點好話什麼的。讓她嫁給我如何?
我好歹也是時家的大少爺,她真嫁給我了,那就是時家的大少奶奶。
你和她以後就是親上加親的關係了。”
“她是一個人,不是誰的物品。不是誰說幾句話,她就會跟誰在一起的。”時曦悅心情沉重,負氣的說完後,便往院子裡麵走去。
她知道時清墨是故意插開話題的,他昨天一天一夜都不在家。而且她還已經打過電話,問他私人彆墅裡的傭人,事實證明他也沒有在彆墅裡。
時清宇在監獄,時清風傍晚就回來了。唯獨他一個人在外麵奔波,她真的不願意往壞的方麵去想。
時曦悅在院子的亭子裡發呆,沉思了很久,決定給時沁打一通電話。
兩天,某高校的畢業典禮。
全校的師生都在慶祝,舉行派對與拍攝畢業合照。
時沁身為高班的音樂老師,自然也會參加。
“沁兒,我們倆可以拍張照嗎?”餘子揚見時沁一直周旋在學生之間,此時終於有了一絲空閒的時間。
“今天的主角是同學們,我們都是老師還是陪著他們一起吧。”時沁帶著微笑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