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孫女嗎？親孫女！”
“……”盛鶴沒有說話，而是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盛烯宸。
“不信我？你真的有一個親孫女。
她的名字叫白杉，是盛之末的親姐姐，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
“……”盛鶴聽是默默的聽著，完全不知應該如何去回應。
“之末並非是二嬸的孩子，想必這件事爺爺心裡比誰都要清楚吧？”
盛之末對於自己的身世，在此之前並不知曉。他以為自己的母親，就是多年前生病去世的那一位。誰能想到多年後，會突然出現一個親生母親，甚至還有一個龍鳳胎親姐姐。
“你……你早就知道？”盛鶴轉移視線看著跪在地上的盛忠業詢問。
盛忠業若不知道的話，又怎會一再勸說他，讓他收白杉為乾孫女呢？
表麵上收的是乾孫女，實際上就是想要給白杉一個盛家大小姐的名分。
“最近一兩個月才知道。”盛忠業嗓音沉重，無論是對於大哥一家，還是對於自己的女兒白杉，他都愧疚難忍。
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個失敗的人，他的人生就沒有什麼是成功過的。
“那之末的母親就是……剛才那位？”
盛鶴著想惡婆婆那一頭白發，滿臉的皺紋看起來幾乎與他都是一輩人了。太過蒼老，怎麼看也不像是擁有二十多歲兒女的女人。
惡婆婆的年齡比盛忠業要大好幾歲，可即使如此，曾經的她也不是這樣的。
年輕時的白湖是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真要比較起來，還是雷公藤的他，看起來絕對比白湖大幾歲。
她是因為當初奮不顧身救邪毒聖手中毒，而後又意外懷孕雙胞，身體裡的毒又還沒有解。才會將身子越拖越蒼老，最後老化成了現在這樣。
盛鶴見他們都沉默，不用得到答案那也是如此了。
“罷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在這裡呆會兒。”
他向他們示意。
說到底他和時老頭的遭遇，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如今他們都失去了妻子，還死掉了一個兒子。無疑就是同病相憐了。
惡婆婆不打算繼續再住在盛家老宅了，至於時曦悅的病，她自然會幫忙想辦法醫治。
盛之末都還沒有來得及跟母親正式的相認呢，他不想讓她就這樣離開。
他先去了一趟白杉的房間，不過聽傭人說，那丫頭一大早就出了門。具體去了哪裡沒有告知。
他站在惡婆婆的房間門口，躍躍欲試想要敲門，但又不知道真的進去了。他看到惡婆婆應該說些什麼。
“吱呀”一聲，門從裡麵被人開啟。
惡婆婆手提著一個簡單的包袱，看到門外的盛之末，她原本平靜的臉色，頓時顯得有些震驚。
盛之末盯著她手中提著的包袱，眉頭緊蹙起來。
“你……你要走嗎？”
她是要不告而彆？
雖然在那個密室裡麵，他和白杉一起合力救過她，那時如同真的到了臨死前的一幕。可事後，他也沒有叫過她一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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