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拿捏不了啊。
胤礽歎了口氣，說道：“孤不相認，跟你一樣。”
他才不想相認呢。
相認來乾嘛？
不相認的話，他還可以把這個世界看得很美好，繼續做一個四處折騰的太子殿下。
可是相認了，他那心底壓抑著的瘋狂，勢必就要爆發出來。
到時候......
胤礽很難保證他不會乾出些什麼倒反天罡的事情來。
所以他選擇了不相認。
如非必要，他就當不知道汗阿瑪重生的事情。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老三他們？”得到胤礽的答案以後，胤禔又問道。
他隨手拾了顆葡萄吃著，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我覺得啊，咱倆就瞞著他們好了，就看他們什麼時候自己發現，到時候他們的反應，肯定特好玩兒。”
老大不是好哥哥，老二也不是好哥哥。
所以兩個壞哥哥一拍即合，都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我覺得可以。”
胤礽為胤禔鼓掌，他倆這會兒才真正叫做和諧共處了。
一起坑弟的情誼，果然是不一樣的。
達成共識以後，他們兩個默契地把這個話題拋到腦後去，才又說起了關於佟家和隆科多的事情來。
“哼，皇貴妃人好，佟家人壞！”
胤礽雙手抱胸，臉色不是很好，對於敢嚼舌根的隆科多及佟家人，著實看不上眼。
他弟弟多好一人，什麼玩意兒也敢指指點點。
“皇貴妃雖好，可也就是跟德妃相比，若是她身後的佟家沒那麼放肆，那才是頂好的。”
胤禔跟皇貴妃並不熟，他畢竟打小不在宮中長大，回宮以後也是即刻就入了學，除了去自己額娘惠妃宮裡，就並不怎麼在六宮溜達。
因此那些宮妃庶母，他基本上沒幾個熟悉的。
對皇貴妃跟德妃了解頗多，還都歸功於他家四弟。
若非是關注四弟，他才沒心思去觀察汗阿瑪的後妃呢。
“......”太子殿下沉默。
察覺到太子殿下的沉默，大阿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我可不是在對你指桑罵槐啊！”
天可憐見的，他這會兒真沒在言語譏諷老二。
胤禔十分誠懇，胤礽便白了他一眼，換了個話題開口：“汗阿瑪對四弟愧疚最深，瞧他至今不去永和宮看德妃的模樣，怕是也對德妃怨念上了。”
聽他這麼說，胤禔似懂非懂：“所以你想說什麼？能不能說明白點？”
“你......”胤礽被哽住了。
他就知道，得跟聰明人說話，要是麵前的是老三，肯定直接明白他的意思了，偏偏是這隻長身子不長腦子的老大。
胤礽心中無語，卻還得細細解釋：“孤的意思是，四弟的玉牒還在德妃名下呢！”
這話一出，胤禔瞬間如醍醐灌頂一般想明白了所有，“你的意思是，汗阿瑪或許會因為這件事，想到給四弟改玉牒？”
“嗯。”胤礽點頭，卻是麵色微凝。
“那不就是要放到皇貴妃名下了？”胤禔不是很愉悅地扯了扯嘴角，“人家佟家心大著呢，準備把庶女送進宮來生個孩子給皇貴妃養，替代掉四弟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