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好弟弟，胤禛覺得他是真的心累啊。
一邊要努力忽悠住汗阿瑪，一邊又要叫醒自己這太不著調的二哥，要不是他心理素質頗好，他都得原地暴風哭泣。
“汗阿瑪......”大腿有點痛的胤礽幽幽開口。
他覺得他的大腿已經青了。
絕對青了！
胤礽一開口，胤禛就放鬆了。
他跟著康熙一起朝自家太子二哥看去，想看看二哥準備說什麼。
康熙也很好奇，這孩子居然就醒了？
那他準備怎麼認錯？
一手把胤禛扶起來的康熙先是拍拍這四兒子的腦袋，歎道：“小四啊，你乖，少跟你二哥玩兒。”
看看保成，都快把小四帶到溝裡去了。
被拉踩了一下的胤礽幽幽看向自家汗阿瑪：“阿瑪，當著兒子的麵這麼說，真的好嗎？”
他雖然是真的乾了壞事，但他還是很乖的。
太子殿下一臉堅定，沒錯，他就是很乖的！
對此，康熙帝隻有一句話想說：“你清醒一點啊！”
還好意思說自己也很乖，保成對自己的認知屬實是不夠精確啊。
康熙帝有些一言難儘地看著自己的太子，最後選擇捂住四兒子的耳朵，說道：“小四彆聽，你二哥又開始說胡話了。”
胤禛：“......”
胤礽：“......？”
太子殿下緩緩抬頭，眨眼，然後出聲：“汗阿瑪，你......”
他欲言又止，真的很想問他汗阿瑪是不是瘋了，這乾的事情，怎麼也不像一個帝王做得出來的啊。
......等等！
胤礽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汗阿瑪，眉頭微擰，不會吧......
話說，好像也沒有什麼規定說隻有兒子能重生，而阿瑪不能？
這樣想著，胤礽心底沉了沉。
往日裡被忽視的那些細節全部浮現在了心頭。
他就說嘛，怎麼這輩子的汗阿瑪脾氣好成這樣，他怎麼造作，汗阿瑪都隻是罵他幾句，甚至罰都不罰他，上輩子也縱容他，可也沒縱成這輩子這樣。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胤礽心下沉了又沉，眼裡有些許迷茫飄過，很快化為烏有。
他淡定地看向了康熙：“汗阿瑪，保成沒有胡言，保成難道不乖嗎？”
他這麼問，被捂著耳朵的胤禛也看向了康熙。
就想知道一下汗阿瑪是什麼表情。
隻能說，康熙是麵無表情。
“你好意思說你乖？”
指著桌案上的幾份奏折，康熙頗有點痛心疾首的感覺，“誰讓你往折子上這麼寫的？你不知道這很嚇人嗎？索額圖跟納蘭明珠還有佟國維都嚇得跑來請罪了！”
就這，還乖？
胤礽卻是無畏地聳聳肩，他哪裡不乖了，他要是不乖，他可就不止自己作妖了。
他若是真的想折騰......
那汗阿瑪才應該後悔呢。
“汗阿瑪，您不覺得兒子批得很好嗎？這可都是......好詞佳句啊。”胤礽的視線往胤禛身上略過。
胤禛很想低頭，但腦袋在汗阿瑪手裡，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