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不是該放開我的手了?”施念嶽的臉幾乎成了一塊大紅布,被左尚握著的手早已被汗水濕透了。
左尚連忙鬆開了施念嶽的手,一臉歉意:“那個,對不起,先前隻是想讓你儘快擺脫那幾個人,所以才會冒昧拉你的手。”
看到左尚一副著急而又語無倫次的模樣,施念嶽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她對著左尚笑起來。
“好啦,你不用再解釋了,我都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有你這幾個月都去哪了?”
施念嶽和左尚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他們有意避開人,走的路上基本就他們二人。
“回來有一些時間了,隻是昨天才到京都而已。”
“哦!”
施念嶽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左尚昨天就到京都了,但是他卻沒有先來找自己,看來自己在他心中並沒有那麼重要。
左尚自顧自地向前走著,根本沒發現施念嶽表情的變化,繼續說著:“首長沒告訴你我去哪了嗎?”
“沒有,他隻是說你會離開很長的一段時間,並沒有說你去哪了?乾什麼去了?”
施念嶽想起在左尚離開的第三天,她忍不住給乾爹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左尚的去向。但是乾爹卻沒有告訴她,隻是讓她好好學習,說左尚另有任務需要離開很長的一段時間,至於什麼時候回來也沒說。
為此她還跟乾爹生了幾天悶氣,好幾天都沒有主動給乾爹打過電話。
左尚發現施念嶽有些心不在焉,以為她還在想先前的事。於是問道:“你沒事吧?”
“啊?”
施念嶽回過神來,立馬搖頭說道:“沒、沒事兒,你還沒說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左尚沒想到施念嶽這麼執著,原本他都想著自己不給她說,她就再不會問了,現在看來是不說不行了。
“去了一趟南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上邊安排有任務。”
“南疆?”
一聽到南疆施念嶽便想起了以前的事,那個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讓她傷心的地方。她來京都也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母親的墳有沒有人打掃祭拜。
看到施念嶽悲傷的模樣,左尚突然想起來他這次找施念嶽的目的,於是對著施念嶽說道:“念嶽,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我讓你母親回到你身邊,但是這事兒除了你就連你乾爹都不要告訴,你能做到嗎?”
“什麼?”
施念嶽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母親已經都死了,他能有什麼辦法讓母親回到自己身邊?
“我說我如果讓你母親回到你身邊,但是這事除了你之外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乾爹,你能做到嗎?”左尚這次說得很認真。
施念嶽忽然笑起來,笑容讓人有些心疼,她對著左尚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傷心,才這樣說的。”
“你放心好了,我沒事的!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也都有些習慣了。”
看到她的模樣,左尚心裡一揪,說不出的難受,他停下腳步,眼睛看著施念嶽,一字一句嚴肅認真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有辦法讓你母親回到你身邊。”
這次施念嶽終於相信了,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她從左尚的眼睛裡看到左尚沒有騙他。
“真的嗎?隻要你能讓母親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答應。”此刻的施念嶽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絕望的心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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