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怪了?難道……那兩處宅子裡有假貨銅鼎?可這麼多年,就是有……也早被人發現了呀!再說……假貨有什麼保留價值嗎?”楊明喃喃自語。
楊建軍聽了兒子嘀咕,仔細想想,緩緩說道:“不是假貨,據你爺爺臨去時交代那秘密地方,不可能放得下大物件,再說……當時咱們家情況,也不可能倉促弄出大物件來,除非……
雍和宮那處宅子大,但也不可能放假貨保存,這事兒……不親自到宅子看看,琢磨是瞎琢磨。”
楊明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看來,老爸這次把老底全說了。
說是說了,可和沒說前,沒什麼差彆。關鍵還是宅子不在手,雖知道有貓膩,卻乾著急沒辦法!
一大早,他匆匆忙忙去找錢見宸,他現在唯一有點希望,能指靠上的人就是這廝。
因為他知道,那個人死後遺留下的灰灰,已被移出了淩煙閣,他那夥子人現在正惶惶不安,心神不寧呢。
這時候,他通過錢見宸釋放出善意,估計那些當事人會考慮為消滅痕跡,把房子還回來。
這是現實條件下,他所能想的可行之法。誰讓他這個主角孤立無援,人設太憋屈呢!“唉……沒辦法。”他暗罵作者腦殘,整出個什麼玩意兒!這給自己憋的,為瀉火,手肘都腫了!
錢見宸剛進辦公室一會兒,楊明就推門而入,賊嘻嘻:“錢叔早。”
錢見宸一愣:“彆,彆,你還是稱呼我職務吧,你叫叔,我肝兒顫。我發現了,你小子要沒什麼心思,一般叫我經理。高興不拘小節了,叫我老錢。隻要開口叫”叔”,那肯定沒好事兒。”
楊明嗬嗬一笑:“您真厲害,我這心裡最大的秘密,竟被您識破了。您不去情報部門工作,真是國家最大損失。”
“胳膊怎麼了?”錢見宸見楊明端杯子時咧嘴,隨口問道。
楊明尷尬一笑,咳咳嗓子:“沒什麼,昨天灌香腸,擼腸衣擼的。”
錢見宸驚訝道:“你擼了多少腸衣,竟能把胳膊擼出毛病來?”
楊明癱坐下來,無奈道:“緊,不滑溜,用時較長。
錢叔啊,咱不再提這茬,提起來我肚裡這火呀……不好瀉。
咱還是說說宅子那事兒,有沒有眉目吧。”
錢見宸點點頭:“你不過來,我也會給你打電話,你說的那兩處宅子……有點兒麻煩,換另外兩處成嗎?”
楊明搖搖頭:“不成,這兩處地方,我爸從小生活過,有記憶,彆的地兒都沒住過,不樂意要。
他就快五十了,天命年快到了,感慨就多,我聽他嘟囔過幾句話:天命之年誌已衰,回歎青春不複來。蹉跎半生曆滄桑,鬢間黑絲早半白……”
楊明胡謅亂扯幾句話,倒引的錢見宸凝眉沉思。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他,良久,歎息一聲:“人呐!”
楊明說完,默默低頭喝茶,錢見宸琢磨琢磨:“你要的那兩處宅子,產權還屬於我們,隻是……”
“錢叔,咱倆熟,不再轉彎賣關子,有話您直接懟出來吧!”楊明不滿嘟囔。
錢見宸笑笑:“柳蔭街那處宅子,被一個靠邊老乾部住著,但……現在不好上門讓人家換地方,畢竟那位是從部裡出去的大乾部。”
楊明一聽,眉頭緊鎖,這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按官場慣例,失其位者,大多都會換個地方居住。
這位是部裡出去的,前進一步後,還居住原地沒動,證明是真喜歡那院子。
現今官場山頭眾多,關係網錯綜複雜。沒人會像後世趙大叔那樣:“退了?退了你早說啊!退了我就不用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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