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知道夏知了不同於彆的小孩子,在他眼裡,她是個特殊的存在。
她聰明的像個大人,沉著冷靜,有很多大人都不能夠想出來的主意。
可是當看到她紅了眼,他的心也忍不住跟著疼了一下。
“我沒事兒,就是傷著了胳膊,不要緊的。”溫珩已經顧不得是否有其他人在,抬手去擦掉她臉上的淚。
夏知了卻氣呼呼的躲開,都傷成那樣了,怎麼可能不要緊。
但是跟她看到的畫麵不一樣的是,溫珩受傷的部位從胸前變成了胳膊。
這說明自己的那些提醒,他是放在心上的。
“珩兒怎麼樣?”弋陽公主問道。
太醫趕緊回答:“殿下的傷沒什麼大礙,而且也及時止住了血,養養就好了。”
弋陽公主點點頭,她看向舜德帝,“皇上,先前那位小姐就出了事兒,這回又是皇子受傷,若是不徹查到底,下一次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倒黴,這可是皇家狩獵,關乎皇家的尊嚴,更關乎您的安全啊。”
舜德帝之所以來,怕是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兒,會不會對自己有危險。
不然他應該是不會來管溫珩的事兒的。
“姑姑說的極是,這在往年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朕已經讓人去查了,射中你的那隻箭呢?”
溫珩指了指旁邊的盆裡。
舜德帝一個眼神,蘇德全就過去把箭拿給了舜德帝瞧。
眾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然而,舜德帝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上麵的汙血已經把標記給弄沒了。
舜德帝冷冷地看著那隻斷掉的箭,眸色漸冷,“蘇德全,去查,今日上山的人裡,誰的箭少了,再看看他們獵到了什麼。”
“是!”蘇德全轉身出去了。
但是溫珩很清楚,人家一早就有準備,而且是栽贓陷害,除了溫淳的箭會出問題的話,那也沒彆人了。
但是他很清楚,這個當口,溫淳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哪怕不爭臉麵,也不會惹上是非。
“你這樣,明天也彆去了。”
“是!”溫珩回道。
“既然沒什麼大事,就好好養著吧。”
大抵是人多,舜德帝還說句安慰的話。
隨著舜德帝和太醫的離開,帳篷裡倒是寬敞了不少。
溫珩看著還氣呼呼的夏知了,“我真的沒事兒。”
“讓你小心小心,就是不聽。”
“我聽了,我若是不小心,那傷到的可不是胳膊了,就是這兒!”溫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可是要命的。”
“早知道你就不應該上山。”夏知了道。
溫珩笑笑,這裡也沒什麼彆的人了,他也是信得過弋陽公主的,“我不上山怎麼知道誰想害我啊?”
“說的跟你知道了似的!”夏知了道。
弋陽公主也是歎了口氣,這些手段,她早就見識過的,可是這是皇家的命運,躲不掉的。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不是誰?”
這話聽著有些繞口,但是夏知了清楚,他應該是在用排除法。
“那箭上都有記號的,你之前可看到了?”弋陽公主問道。
溫珩並沒有隱瞞,“看到了,但我覺得不是他。”
“也對,如此明目張膽,得是多蠢的人啊。”
溫珩笑笑,“害您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兒,正好明天也不用去打獵了,不知道知了妹妹肯不肯賞我一口肉吃。”
“哪兒來的肉!”夏知了道。
突然,她眼前多了個毛茸茸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