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能好活,死不得好死。
範知州聞言,低垂著頭:“臣知錯。”
“而大將軍則留在鎮上,保護俞世子,並且挖掘金府背後的勢力。”
“大將軍說了,白大人此番回曆城,有特彆重要的事情要辦,請殿下暫時拖住範知州等人,為白大人爭取半日時間。”
但曆城的官員,卻頗有微詞,認為劉堯不按章程辦事。
“臣這麼做,也是為了殿下考慮。倘若時間久了,臣唯恐殿下會為人詬病,被人指責嚴刑逼供。”
暗衛有條不紊地把金府發生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回稟。
範知州目光一閃,像是猜出了劉堯要做什麼。
可緊接著,他複又緩緩落座,那驚喜交加的表情,也恢複了冷靜:“找到了?人如何?”
忽然,他伸手指了指範知州:“你過來,本王有事要你辦。”
範知州的麵龐,藏在陰影之中,看不清喜怒。
劉堯輕笑一聲,緊接著,手中的茶盞便砸在範知州麵前。
當然,為了避免他們不明不白地死在獄中,劉堯給範知州下了命令——
劉堯“騰”地站起來。
範知州拱手:“臣不知,請殿下明示。”
他手中握有先斬後奏之權,必要時殺了再定罪,也不是不可以。
便是他們自身,也被一桶接一桶的涼水當頭澆下。
隻是他目前不願意把事情做得這樣絕而已,因為這隻能用在必要的情況下。
劉堯並未與他多言,隻是吩咐心腹:“樹皮和草根拿去煮了,往裡頭灑幾粒米就成;等煮好之後,連同這些蚯蚓一起,送給幾位大人果腹。”
相安無事的這三日,範知州幾度請示劉堯開審。
劉堯見範知州並未露出驚訝之色,他收回意料之內的目光,撿起公文,默默地開始處理。
用了片刻時間,那股怒火才平息下來。
divcass=”ntentadv”他並沒有迫不及待地去找範知州,而是慢條斯理地用了早飯。
寒冷徹骨的牢房中,他們瑟瑟發抖,幾度昏死過去。
那雙目之中,滾動的是無儘怒火。
最後,他道:“白大人秘密率兵前往,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好在結果是好的,俞世子被救了出來,金府的陰謀也告破。”
然而劉堯始終以忙推脫。
劉堯倒也沒有指名道姓,提到任何範知州貪腐的事。
劉堯開口:“這塊地不錯,給本王挖幾條蚯蚓出來;還有那幾棵樹的樹皮也剝了;這片草地的草根,也給本王挖出來。”
然而緊接著,他複又一掌拍在床榻上。
劉堯聞言,向範知州傾身,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範知州忠言直諫,就不怕本王惱了,然後取你項上人頭麼?”
劉堯對此不置一詞。
範知州躬身來到他麵前領命:“請殿下吩咐。”
可很快的,他便起身,小跑著跟在劉堯身後。
最後一句話,劉堯特意拔高聲音。
這與平日並無不同。
接著,劉堯猛然把一本公文扔到範知州麵前:“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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