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不必,老白相年事已高,五公子不在此道,公孫先生作為西席不便參與太多。”
“白府滿門婦孺,需要人照顧;朝堂內的風起雲湧,也需要人看著。本王留在玉京城,她才能無後顧之憂。”
阿五聽了,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
他並未再多說,隻是很鄭重地道:“屬下必定跟緊玉京城中的一切動向,請主子放心。”
蕭重淵點點頭:“辛苦了,下去吧。”
阿五一怔,半響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請罪:“屬下失神,請主子恕罪!”
蕭重淵麵對他的方向,沉默不語。
阿五戰戰兢兢地解釋:“屬下知錯!”
最後,蕭重淵也沒有計較,隻是揮揮手。
阿五忙不迭退了下去。
他這番失神,卻是因為主子的態度。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主子說出這樣的話。
似乎有什麼正在悄然改變。
最明顯的,是主子不時掛在臉上的笑容,以及主子言語之中的溫度。
但這些都不該是他過問的,主仆之間的界限,他一直堅守。
阿五退下後,蕭重淵麵對桌案的方向,有幾分無奈。
小白貂一爪扶額,一爪抱胸,更是無奈。
蕭重淵寵溺一笑:“你彆露出這副表情,阿五就是把錘子,讓他代筆給小姑娘傳信是快,但你信得過他傳信的內容麼?”
小白貂兩爪一攤,咿咿呀呀。
好像在問,那該怎麼辦?
蕭重淵曼聲道:“我自己寫就好。”
說完,蕭重淵起身,走向桌案。
剛要坐下,外邊卻響起護衛的聲音:“王爺,元大人有請。”
蕭重淵沒有理會,握起擱在一旁的狼毫。
正要落筆,護衛的聲音再度響起:“元大人說,要與王爺您談論一紙讖言。”
“啪!”
蕭重淵把筆擱回去。
他抖了抖袖子,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小白沒有跟上,偏著腦袋看向桌上的紙筆。
猶豫片刻,它一爪拿著筆,用嘴咬著紙,“咻”地撞開窗戶竄了出去。
不多時,它來到阿五麵前。
阿五望著它攜帶的紙和筆,問:“是主子的命令?”
小白貂臉不紅氣不喘地點點頭。
阿五又問:“寫給白姑娘的?”
小白貂依舊點點頭,隨後又比手畫腳。
它拚了老命地表達,一定要在信中提及它對小灰灰的思念之情。
阿五默默地看著它比劃,隨後接過紙筆,分外認真地開口:“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小白貂見阿五辦事向來可靠,它那小腦袋瓜也沒有想太多,當即就扭著小肥臀離開了。
阿五用筆戳了戳腦袋,心底還納悶主子怎麼不親自寫。
他想了片刻,隨即得出答案:“想來是主子覺得彙報動態這種事太過無聊,所以才會對我委以重任。”
思及此處,阿五豁然開朗:“既然如此,甜言蜜語就交給主子自己寫吧,我來把主子的動態一五一十地彙報給白姑娘知曉。”
於是,他一本正經地開始落筆——
白姑娘,主子近來沒有遇到什麼特彆的事情,唯有今日被元貞帝請進宮一事值得說道說道。
那元貞老兒賊心不死,依然想要主子當他的乖女婿,主子當然拒絕了,隻是回程途中,免不了被令宜公主一頓糾纏。
令宜公主熱情似火,身嬌體軟,主子無法招架,竟被她纏得無可奈何,隻得一言不發,任她獻儘殷勤。
寫到這裡,阿五舔舔筆尖,滿意地看著寫滿主子一舉一動的信箋。
然後,又滿意地用最快的秘密渠道,寄往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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