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那個被八名腦滿腸肥的大漢玩弄過的秦桑蔓!
叫他不能娶側妃,不能納妾。
餘生都要守著這麼一個臟東西,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
秦豐業看著他發瘋的樣子,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
這個蠢貨!
要不是聯姻還有些用處,今日他非要弄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秦家拉下泥沼,真不是個玩意兒!
思及此處,秦豐業的牙齒忍不住咬了起來。
太後見三皇子如此,也不再慣著他的毛病,當即就給梅公公使了個眼色。
梅公公上前鉗住三皇子的手臂,把三皇子按在地上。
太後毫不留情:“哀家給你兩條路選,要麼認錯;要麼哀家賜你毒酒一杯!”
三皇子見皇祖母發怒,他也是個慫貨。
當即忍著被元貞帝踢傷的痛楚,跪在地上求饒:“皇祖母饒命!皇祖母饒命!孫兒知道錯了!孫兒知錯了!”
太後深吸一口氣,可見對這個孫子,她也怒得不行。
“哀家的話,聽到了麼?”
三皇子看向白明微,萬般不情願,但是在性命麵前,他還是咬牙開口:“多謝,鎮北大將軍!”
每一個字,都從牙縫裡蹦出。
看得出來是,他是恨的,恨入骨髓!
白明微拱手回禮,但卻沒有說什麼。
太後看向元貞帝:“皇帝,你怎麼說?”
元貞帝收回盯著白明微的目光,看了看宋成章,又看了看盧禦史。
他沒有立即做決定,而是把球踢給晉王:“皇堂兄,你怎麼看?”
這個球簡直是飛來橫禍,猝不及防。
一直袖手旁觀的晉王,連忙起身,誠惶誠恐地說:“臣認為,一切都應由陛下和太後娘娘做主。”
元貞帝見晉王還是這般膽小如鼠,遇事總是明哲保身,一時恨其不爭。
但轉念一想,這樣的晉王可比麵前的盧禦史他們順眼多了。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竭力克製胸中亂竄的怒火,為今夜這事做個收尾。
他開口,聲音冰冷得可怕:“那麼就依白明微所言,朕這就為老三與秦家小姐賜婚。”
“但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收回老三一切食邑與財物,僅保留皇子身份,從此禁足皇子府,不可踏出半步!”
三皇子哀莫大於心死:“父、謝父皇……”
宋成章與盧禦史連忙拱手:“陛下英明!”
元貞帝感覺喉嚨堵得難受,像是要吐血了。
他竭力克製這種不適之感,繼續開口:“許婕妤教子不善,德不配位,著降為許美人,此後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再見三皇子劉臻!”
許婕妤麵如死灰:“謝,陛下。”
最後,元貞帝看了看秦豐業,又看了看皇後。
他臉上流露出些許不忍,但被推到這個地步,他不得不做出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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