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堯連聲解釋:“最多也就是摟摟抱抱陪喝酒那種程度,都彆用這種眼神看本王,本王又不是那色中餓鬼。”
公孫先生與白琇瑩同時“嘁”了一聲,二人不再理會他。
劉堯氣得兩眼一翻,坐下來獨自生悶氣。
……
廚房裡。
白明微推開門,便看到風輕塵係著圍腰,綁了袖子忙碌的情景。
灶膛裡的火燒得正旺,大鍋內水聲輕沸,縷縷氤氳的水汽嫋嫋而起,好似縹緲的雪霧。
些許光亮自窗欞映入,滿室煙火之中,那一襲白色的袍子如月色流淌。
緊接著,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自煙雪如幻處悠然傳來:“小姑娘,外頭那麼涼,還不快進來。”
白明微踏步而入,輕輕闔上門,擋住外頭凜冽的冷風:“你怎知道是我?”
風輕塵道:“我聽得出你的腳步聲,也聞得到你身上的淡淡梨香。”
他的語氣,讓人覺得這件事就像太陽朝升夕落、就像四季輪換那般尋常,且又理所當然。
白明微走過去:“我來幫你端菜。”
風輕塵唇角帶笑:“八成又是你那些嫂嫂們的主意吧?否則怎麼會讓你一個舟車勞頓的人來乾活。”
白明微頷首:“是她們的主意。”
風輕塵端起一隻小盅,而後遞到白明微手裡:“先喝了這個。”
白明微看到裡麵的中藥,眉頭不由得皺起:“這是什麼?”
風輕塵嗓音潤朗:“這是黃芪當歸湯,補氣血的良藥,你連受幾次傷,流了不少的血,黃大夫說,你要好好補氣血。”
白明微對藥是拒絕的,哪怕是一碗藥膳:“其實,我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不用藥也沒事。”
風輕塵斂住笑意,神情嚴肅:“馬上就是女子必經的那幾日,你想像上次一樣疼是不是?”
白明微單手扶額,頗有幾分不自在。
這種事羞於啟齒,他怎麼能掛在嘴邊?
為了避免風輕塵再次拿這事叨叨,她隻得捏著鼻子,把那黃芪當歸湯喝下。
本想一飲而儘,可舌尖剛觸到那溫熱的湯,便覺一股香味彌漫開來。
她慢慢地,一點點湯喝下,臉上帶著些許意猶未儘。
風輕塵唇角的笑意再度噙了起來:“當然不會讓你當藥喝,我與雞肉一起煲的,味道是不是好了許多?”
白明微放下小盅:“哪來的雞肉?”
風輕塵像是在說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我去山裡獵的野雞。”
冬日鳥禽藏得很深,這野雞怕是沒那麼好獵。
白明微正想說什麼,風輕塵便把手臂遞過去,神情間幾分委屈幾分幽怨:“也不難,隻是因為眼睛看不見,身上被枝條刮出了許多小傷口。”
“其實也不嚴重,隻是傷及皮肉,還是會有些疼罷了,忍忍就能過……”
話未說完,一團白影跳到白明微肩上,指著賣慘的風輕塵咿咿呀呀:他說謊!
小白貂十分生氣,主子這張嘴可厲害了,唇角開合成就他一人的大義凜然,辛苦尋雞的貂卻成為陪襯。
白明微拍拍小白貂的腦袋,向風輕塵走近兩步,她目光靜靜地看著風輕塵,忽然伸手環住了風輕塵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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