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天空中烏泱泱一片人直接暴動了。
不過不是那種忿怒暴動,而是恐懼暴動。
“聖準之杖!聖準之杖!”
“林柯要殺我們!殺人了!殺人了!聖皇救我!”
“恐怖!太恐怖了!我們快回族裡!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人族太恐怖了!”
“聖準之杖!據說裡麵封印了絕世異象!甚至還有聖皇一字之力!”
“跑!快跑!我等有用之身怎麼能折損在此!?”
“萬一裡麵的是聖皇的‘殺’字,那我們全族都抵擋不了!”
這些異族一個個慌了神,甚至於排頭那幾個人瞬間就有幾個人淩空跪下。
“林大人且慢!”
“我等隻是來此參加文會,並無他意!”
“族中天驕無禮,回去後我們自然會教訓!”
幾個異族當場淩空下跪,聲音情真意切。
林柯見狀揮了揮手,手中的聖準之杖虛影馬上煙消雲散:“滾吧。”
這些人確實太惡心了。
本來他真的心情很好的。
“慢著。”關訪義撫須開口,身雖在下,卻依舊有睥睨上方那群異族之感:“既是兄長相邀,爾等自然可以參加文會。”
林柯、霍然他們詫異地看向關訪義。
關訪義笑了笑:“某雖不才,但依舊可以碾壓這群宵小之輩,如此,隻待收受賭物即可。”
此話一出,眾人恍然。
林柯也笑著搖了搖頭:“也有道理。”
他們下麵這幾個,都對自己的文化文采有著絕對的自信。
而且即使對自己沒自信,最起碼對林柯也有自信。
所以,關訪義才開口留人。
從另一方麵說,這些人如果出去後散播一些他們懼戰畏戰的流言風語,那也不太好。
總之就是,要戰便戰!
聞言,桂允之有條不紊地打開了某層結界,上方原本有些混亂的六族之人在族老的嗬斥中安靜下來,然後紛紛落下庭院。
在桂允之的控製下,演武場的場地瞬間寬了好幾倍,足夠幾千人入座。
“既是文會,那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皆可。”
桂允之站出來,風度翩翩,向著全部人開口道:“六族之人與我人族已相處千年,自是其樂融融,也請六族兄弟參與進來,有意者可自行站起吟詩。”
說著,桂允之想了想,朝著天空遙遙揮手。
下一刻,天空中雪花落下,演武場牆壁上的景物也寸寸擴大,成了一個大屏幕。
“桂兄這府邸真不錯。”林柯看得雙眼發亮。
這不就是投影儀嗎?
他準備也給自己林府裝一個,到時候看看露天電影什麼的。
桂允之撓了撓頭:“林兄若喜歡,改日我讓墨家工匠前來幫你弄一個。”
林柯拱拱手:“多謝。”
而在他們交流之時,一開始那個神色傲慢的羽人青年站起來了。
他背後的雙翅合攏,受傷的地方已經愈合,隻不過上麵有一條明顯的槍痕縫隙。
“今日既有雪,我當以雪為題。”
他現在有些不敢看霍然,隻能看著天空中的雪花,自以為很優雅地閉眼輕聞了一下,開口道:
“漫天落雪茫茫然,飛入樹梢成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