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百姓老老實實開店,要封禁總得有個道理有個說法吧?”
“總不能賤籍平籍就可以胡作非為,那樣豈不是違背孔孟之道了?”
“是啊是啊!王子犯法還和賤籍同罪呢!”
旁邊圍觀的人,仿佛觀眾看戲一樣,對著這裡指指點點地討論。
聽著外麵的話,那個大儒官員卻是輕哼一聲,開口了:
“汝之罪,在於染指教化,以奇淫技巧引來總角稚童,而後讓其忘卻課業,不識聖道,不識禮數,如此毀人子弟,當誅!”
這個刑部的官員麵色威嚴,下頜短須修剪得整整齊齊,身穿玄冕,冕有五旒,青衣纁裳。
刑部五品官員!
大儒!
大魏聖朝禮製因為林尚書等人的影響,變得比以前更為嚴格。
官員平時穿的服裝圓領袍衫,通常用有暗花的細麻布製成,領、袖、襟加緣邊,在衫的下擺近膝蓋處加一道橫襴,故又稱“襴衫”。
據說,這道橫襴是當代三公之一的太保加上的,以示不忘上衣下裳的祖製。
而當代三公之太保,年輕時是林尚書的門生。
可見這些規定由來於何處。
而此時,眼前的大儒身穿最正統的官服,顯得莊重無比。
在他開口對林柯問罪之時,一種無形的壓力旋即撲麵而來。
不等林柯說話,那個蒙學司的官員也再度開口了:
“汝不通教化,不識蒙學,在詩詞上有些才情,得聖上‘準’字器重,卻不苦心耕讀回報身上,反而利用所得聲明,
加上在書籍上刊印的不恥之圖畫、文字,隻欲為那黃白之物而誤人子弟,著實當誅啊!”
這兩個官員一唱一和,完全把自己沒有律令就擅自封禁此地的行為揭過,反而繼續聲討林柯。
而這個官員此時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這讓圍觀的人有些亂不清了。
“這位大人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可是林公子那邊說得似乎也不錯?”
“我蒙了。”
“是啊是啊,到底是好官刁民,還是良民酷吏?”
“搞不懂搞不懂。”
“瓜子花生有沒有要的?還有剛剛排隊買來的奶茶,有沒有要喝的?”
“瓜子來一份!這看戲不嗑瓜子,總感覺少了點味道。”
場麵上針鋒相對,但是場外倒是聊得火熱。
大魏聖朝的百姓們雖說大多數沒有力量,但是因為從前聖賢們的禮製、學說等約束,有修為的人不能輕易對百姓動用力量。
所以造成了這一個個的都是吃瓜群眾,看見精彩的事情發生就會圍上來觀看。
此時也是如此,甚至因為最近朝陽街本就火熱,使得這裡的人也越聚越多,裡三層外三層的,甚至還有賣小吃的人擔著扁擔在叫賣。
而此時,林柯原本平淡的表情也出現了變化。
“你說……我不懂教化?”林柯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官員。
可能是角色代入的緣故,他總覺得這官員長得賊眉鼠眼的。
“不說教化,不說蒙學,你可知何為勸學?”官員嗤笑一聲:“據我所知,第從小到大都是那個娼婦養大,不懂禮儀,不尊教化,甚至書都沒看過幾本,我說的可有錯。”
“不錯……”林柯搖了搖頭,而後眼神變得冰冷:“但也有錯。”
說著,不等對麵再說話,林柯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對麵,開口了:
“餘幼時即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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