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十二天,經過了連續每天的看書、學畫畫,以及每天早劈柴、晚訓練協調性後……
林柯感覺自己不一樣了。
他自己院子中的早都劈光了,所以第三天開始的柴是同福酒樓帶回去的,早晨砍的差不多了就給送去了。
畫畫技藝有了長足的進步,舞技也在努力融合這邊的特色。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
黃昏,林柯在畫坊門口正在筆鋒向下,描繪街頭“聽曲勾欄”的門外柱子。
當他低下頭再抬起頭時,畫架上方出現一個人頭,從上往下俯視自己的畫。
他被猛然出現在麵前的人頭嚇得渾身一哆嗦。
雖然林柯起了身,但按在畫上的筆絲毫未動,所以畫未曾因為抖動出現任何敗筆!
原來林柯已經練到不會因來人而影響到他執筆之手分毫!
林柯看清了來人,笑著將筆離開畫紙,放下筆,起身作揖道:“這位大哥是?”
林柯起身後,那人趕緊擠過來給了他一個側臉,看向林柯的畫。
來人身穿純白色華袍,然後敷衍般的從背後拿出負著的手,這人手上拿著一把白玉折扇,扇子方下有一紅瑪瑙吊墜,側著身雙手合攏隨意抬了抬手。
然後就看著林柯的畫。
林柯畫上是自隔壁“張屠夫肉鋪”至街頭“聽曲勾欄”之景。
畫上沒有一絲色彩!
全是黑色線條!
是的!
林柯在畫街景輪廓!
畫已經接近末尾,正在給“聽曲勾欄”的柱子畫線條。
隻見他抬起手捏著下巴,然後在自己頭發側邊理了理。
那人轉過身看向林柯,砸吧砸吧嘴,好似自言自語嘀咕道:“這琳兒變性子了?改喜歡小鮮肉了?”
林柯看清來人麵容,他聞言哪還不明白他說的意思?
他一聽就知道這人就是想歪了!
在林柯看來,這人,才可稱得是風度翩翩的大族公子哥!
林柯笑著抱拳道:“這位大哥,我隻是師傅的徒弟,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人恍然大悟,就聽他說道:“我明白了,師生情對不對?”
林柯聞言一陣頭大,有個王琳都應付不過來,好像還來個狠角,好像比王琳得思維還要跳脫!
他沒有急著解釋,正要出聲喊王琳時,畫坊的門開了。
王琳出現在門口,看到來人臉上立馬露出猥瑣笑容:“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我又出了幾副心作品,觀賞觀賞?”
那英俊男人頓時眼中冒著綠光,急忙道:“那還等什麼?趕緊的!”
然後,畫坊門口就剩下林柯一人在風中淩亂。
林柯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天色,該去同福大酒樓了,他拿起畫筆,畫筆穩如泰山,隻有被風時不時吹動筆鋒才會看到畫筆在動。
他剛才被那男人打斷,將未完成的最後一筆畫完,然後放下筆,就準備離開。
因為從第二天開始,王琳就不讓自己進入畫坊了,他估計是因為第一天在酒樓掌櫃那裡說她流氓被聽到了。
這都十多天了,還讓林柯在門外,每天她會提前將畫架和紙筆放在外麵,交代完林柯要做什麼然後就不會出現,除非來客人或者像今天這樣……
剛抬腳的林柯,停下腳步,因為畫坊內傳來一陣踢裡哐啷的聲響。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倒飛而出。
再然後?
再然後,他就看到那人好像被貼在了牆上,好一會都還沒下來。
林柯著附在牆上的人,他站在在原地看著附在牆上的白衣身影。
“你不趕緊去打雜等著我給你管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