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同我好像並沒有什麼交集,要同我見麵做什麼?”
“太後那邊行事瘋狂,皇上又不想醜事張揚出去,便命魏貴人配置藥物,令太後精力不佳,自顧不暇,且撤了太後身邊的一應人等,換了批人進去,算是將太後軟禁了,已經鬨了兩日了,聽說還險些拿花瓶砸死個宮女。”
祁桑聽得直冷笑:“那這魏貴人醫術也不怎麼精湛嘛,還能讓她有力氣拿花瓶砸人。”
大婚之日,在她合巹酒中下砒霜,這是沒打算放過她活著謝龕任何一條命。
她想了想,忽然對著湖麵抬了抬下巴。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謝龕微微眯眸。
就見祁桑指了指他身旁的人。
“施不識,去長公主那裡一趟。”他說。
施不識剛犯了錯,這會兒彆提有多乖了,顛顛兒繞著湖水跑了半圈,笑得格外諂媚:“長公主尋我來有事?”
也不自稱本提督了?
祁桑笑盈盈地瞧著他:“勞煩施提督親自跑一趟廠獄,將林姨娘提到總督府來,我帶她出去逛一逛。”
施不識正煩他們在談的那件棘手案子,能名正言順偷閒自然更高興了。
沒用半個時辰就將人提來了。
林姨娘在廠獄裡倒是沒受什麼罪,她姿色好,平日裡穿綾羅綢緞風情動人,如今穿尋常素衣也彆有一番韻味。
難怪還能將那半癱之人迷得神魂顛倒。
聽說太上皇去見她時,含糊地說要尋機會將她救出來,再帶回去給個名分。
他說林姨娘當初會同薛尚書廝混到一處,他也有一半責任,成年在外行軍打仗,不能給她足夠的安慰,再加上薛尚書的逼迫引誘,才會叫她行差踏錯。
看,真喜歡一個人了,便是事實被血淋淋地剖開在眼前,他依然能尋到借口將那血色粉飾成紅漆。
她站在那裡,忐忑不安地看著她,清瘦了許多的美人兒,這般畏縮的模樣更顯我見猶憐了。
祁桑撐著下巴,對她溫和地笑:“林姨娘彆怕,我沒有要傷你的打算,隻是母親大人一心惦記著你,想同你見一麵,我這做女兒的也不好讓她失望,您說是不是?”
一聽要去見如今的太後,林氏立刻麵如土色,惶恐地跪下去:“桑桑你饒了姨娘吧,若到了姐姐跟前,她還不得活剝了姨娘一層皮麼?”
“怕什麼,不還有我呢麼?”
祁桑說著,示意一旁的宮女帶她下去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林氏膚色白,生得美豔動人,便是在獄中受了不少的苦,這樣一打扮起來,依舊美豔動人。
她不知這對母女到底要怎麼折磨自己,嚇到瑟瑟發抖。
先前還在水榭內談事的謝龕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打量了一眼林氏後,看她:“你安分一些,那女人行事癲狂,若突然發瘋對你撲過來,我鞭長莫及。”
“有扶風在呢,傷不到我。”
祁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她在我大婚之日送我這麼大一份禮,我自然要還的,我可不是什麼沒心肝的人。”
謝龕搖搖頭,對雲笙道:“你也跟著,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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