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筆直竄天,而後在半空炸裂成一團巨大的紫色花紋。
蕭陸歪頭瞧了眼,挑眉笑了:“他造不造反不重要,重要的是謝龕已經將他推到了這一步了,這皇位,他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他抬手。
守在外頭的靳清台便立刻將一把佩劍丟了過去。
利刃出鞘,錚鳴作響。
蕭陸劍尖輕點地麵,瞧著麵前一個老不死的,一個小不死的,低低地笑:“小小鎮東軍,也想與祁家軍匹敵?不自量力!”
“快,快!!護駕!!護駕!!!”
姚不辭拽著姚法生連連後退。
不一會兒,屏風後便竄出來數十名精悍護衛,刀橫身前,將他們死死護在了身後。
蕭陸上前一步,不再廢話:“殺。”
他話音剛落,外頭便響起震耳欲聾的鐵蹄狂奔之聲,聲勢浩大,整個大地都在隱隱晃動。
祁家軍,來了。
遠征亡故的將軍,回來了。
日隱天寒。
風纏著細密的雪縈繞在他周身,將軍未著盔甲,隻一件鬆綠長袍,肩係禦寒氅衣。
寬肩薄腰,麵如潤玉,清瘦卻挺拔,明明身無任何配飾,卻猶簪星曳月般叫人移不開視線。
他看著麵前攢動慌亂成一團的鎮東軍。
當年同崔陽將軍關係尚可,後來邢守約又入了鎮東軍,算起來,他同這些人也曾一道飲過酒,烤過肉。
“活捉姚法生父子,其餘人……誓死抵抗者,殺。”
……
總督府。
謝龕帶人離府後沒多久,趙有賢親自帶大批兵馬衝了進去,料想到的一路砍殺後活捉祁桑的畫麵卻沒出現。
意外地撲了個空。
總督府內空無一人。
趙有賢不死心,探子來報,謝龕離府時身邊並沒有任何女子,祁桑分明還在這裡!
這擺明了就是計中計,要他們誤以為祁桑已經不在這裡了。
“給本將軍搜!”
趙有賢騎在馬上,環顧四周:“誰先搜到祁桑,賞銀萬兩!!封官進爵!”
話音剛落,屋簷瓦礫被輕踏而過的細微聲響傳入耳中。
他渾身一僵,猛然抬頭,才發現整個總督府各個飛簷屋瓦之上,已經密集地出現了一批暗衛。
利箭如雨般轉瞬即至!
他大驚失色,一邊慌張地喊著後退,一邊拚命抵抗源源不斷飛馳而來的箭雨。
可一路死傷過半,勉強退至門口,卻發現大門已經從外麵被牢牢關死了。
“翻牆!翻牆!”他又立刻改口。
明知道外麵或許更為凶險,可如今這甕中捉鱉的場麵更為難纏。
逃出去,或許還能搏一把。
畢竟外麵他還留了不少的人,誓死抵抗的話,總能尋到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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