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停下,伸出一隻手來。
徐西懷俯下身將她拉上馬背,小腿立刻重夾馬腹,喝了聲‘駕’!
祁桑坐在他身前,雙手努力抓著鬃毛維持平衡,問到:“謝龕對長公主冷淡,是不是因為長公主有了旁人?”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不知道。”
“……”
祁桑惱了:“你糊弄我?”
徐西懷坦然道:“本督的確不知道,許是總督幾年前重病了一場,長公主卻不聞不問,他便死心了吧,再後來便不怎麼理會她了。”
喲,瞧不出來還是個脆弱的,就因這麼點事就死心了?
“那長公主如今怎麼就突然對他心生好感了?前些日子不還想搬總督府去麼?”
“這個姑娘該去問長公主,本督又不是她腹中蟲,怎會知曉?”
“這些年,謝龕除了長公主,還有其他瞧得上眼的女子麼?都還活著麼?”
“沒有。”
沒有?
這倒是件稀奇事了,瞧不上其他女子,隻能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先前受的情傷未愈,要麼……就是心裡還惦記著長公主,卻又覺得輕易原諒了長公主先前的傷害心有不甘。
若是以此推斷,他此番突然對她用強,乾脆連畜生都不做了的原因裡,會不會有一部分是在故意刺激報複長公主?
思及此,她忽而又道:“我隻知這長公主年方十八,卻是不知這具體身姿樣貌,性情如何?”
徐西懷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勒緊韁繩:“祁姑娘,咱們到了。”
祁桑坐在馬背上不肯下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徐西懷直接翻身下馬,大方道:“馬就送給祁姑娘了,本督府中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直接上了護衛空出來的一匹馬,揚長而去。
祁桑:“……”
總督府的護衛倒是懂得察言觀色,立刻迎上前去將她扶下馬。
謝龕正在寢殿的院中品茶賞月,穿的是尋常的玄色緊袖收腰長衫,見她過來,長發隻用了一支桃木簪子挽起一半,眉眼乾淨,不怒不悲地樣子,意外地挑了挑眉尾。
還以為再次見到自己,她又會忍不住拔刀動劍地衝上來。
祁桑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隔著一張矮幾看著他:“扶風呢?”
“他一個刺殺朝中重臣之子的嫌犯,自然是在廠獄裡。”
謝龕微微抬手,一旁的不夙立刻上前為她添了一杯新茶:“祁姑娘請……”
不錯啊,不夙還活著,顯然是他用著還算順手,暫時給留了一條命。
祁桑站著不動:“此案大理寺都做決斷了,你憑什麼將罪名栽贓到扶風身上?你有證據嗎?”
“有啊。”
謝龕話接得自然:“本督的暗衛親眼瞧見他喬裝打扮上了馬車,入了曹四周的宅子,啊,這大理寺卿是不是還在尋曹四周失蹤的那枚翡翠扳指?巧了,本督剛好在這嫌犯身上搜出來了,要幫忙轉交給陸大人麼?”
祁桑終於沉默了下來。
“他是祁旻親自挑選的,跟在你身邊多年,不想一個男子,竟還能彈得一手好古箏!”
謝龕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祁桑,你倒是藏得夠深,今夜月光不錯,彈一曲古箏給本督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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