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麵色如常走了出來,掃了一圈,開口:“各位坐下吧,一會用膳,還有驚喜給大家準備,等下自然知曉。”
說完拍拍屁股走人,絲毫不帶理會他們的。
眾人:……嗯?君府就這待客之道嘛。
管家留下來招待賓客,很快宴席開了,也沒見君澈的身影,眾人議論紛紛:“這什麼意思,誰家喪宴不是主人招待,這君澈在搞什麼。”
“誰知道呢,該不會是去陪他那個亡妻了吧。”
“這個,還真是有可能,你們難道沒發現嘛,他的臉色太平靜了,人不是常說嘛,不怕鬨騰的,就怕不聲不響的。”
“一般這樣的,都是存了死意的。”
“嘖嘖,那今日有好戲看了。”
楚懷仁正經端坐著,一旁的雲微,努力將上揚的嘴角壓下去,那雙眸子裡的笑意,壓根遮掩不住,其他人知道她是繼母,自然也人說什麼。
“老爺,你要不要去看看姑爺,萬一做傻事呢,還有臨死前,說不定會安排些什麼,可彆讓外人撿了便宜才是。”
雲微看著君府的布置,眼裡滿是貪婪。
君澈要是殉情,那整個君府,日後豈不是……
楚懷仁一想也是,女婿對女兒有多癡情,他是有所了解的,這殉情也是真有可能,與其偌大的君府,在他殉情後便宜外人,還不如給他這個老丈人。
想到這裡,自然坐不住了,起身就要朝後院走去,手被人扯了下,低頭看著她,有些不悅:“你做什麼呢,還不快點鬆手。”
“這……這怎麼可能呢,我一定是看錯了,對,一定是看錯了。”
見她跟個瘋子一樣,楚懷仁麵帶不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對上那兩人含笑的眸子,眼睛瞪大了看,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那郎中都說了,瑤兒脈搏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活著,現在走過來的兩人,該不會都是鬼魂吧。
楚瑤看到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了過來,笑眯眯道:“爹,母親你們也來了,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可是很想你們哦。”
雲微麵色蒼白,結結巴巴:“你……你是人還是鬼?”
“呀,母親說什麼話呢,人家當然是人,你看我有影子的,誰家鬼白日出來,真讓人傷心。”
“女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澈神色平靜:“奧,之前娘子確實病了,小婿聽道士說,要是辦個靈堂,或許可以讓娘子康複,所以這才……”
楚懷仁臉色有些不好看,忍著火氣:“女婿,你這般為何早不說,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我女兒活得好好的,你居然辦喪宴,莫不是在詛咒她死。”
“嶽丈說笑了,娘子是小婿的命,小婿就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娘子半分,之所以沒說,隻是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而已。”
“嶽丈難道不高興,娘子病好嘛,這宴當慶祝也無妨,不必這般生氣,都坐下慢慢吃。”
吃,吃個屁啊,他們可是都上了禮金的,那銀子怎麼拿回來,沒想到這君家,居然能乾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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