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蕭閻,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自行入了勤政殿門,而北刀則是在門外守著。
而地上的木架上放著的人,此刻已然全然清醒。
清楚明白的感覺到全身的疼痛,卻無可奈何。
心底怨恨晉王,恨不能殺了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可惜他現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隻能為人魚肉。
“你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說出實情,太子才能保你。”
北刀看到他雖然瞎了眼,但是就知道沒安好心。
不禁出聲警告道。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刺客的聲音極為粗獷,聽著就不像是正常人的聲音。
勤政殿內的蕭閻,一進去便看到跪在地上的蕭晉。
勾唇冷笑“晉王這麼悠閒?”
“沒事喜歡跪著玩?”
這話險些沒讓齊皇笑出聲來。
他的這些兒子中,最看重的無疑是蕭閻。
可對其他兒子也不是不喜歡不疼愛,隻是他們的心思根本不簡單,他都明確告訴他們,皇位必將是蕭閻的。
可這些兒子,個個以為他在說笑,沒將他放在眼裡,明爭暗鬥的,竟然還敢結黨營私養私兵,種種,自然喜歡不起來。
都說齊皇的城府深心思複雜,可他作為一國之君,自然該是如此。
可身為父親,他也想跟平常人一般,一家人有說有笑,和和睦睦的。
可惜兒子們大了,思想由不得他來決定了。
個個都看重這個位置,實則這個位置哪那麼好坐。
如今看到這兩兄弟鬨成這樣,齊皇心底到底是有幾分惋惜的。
雙虎相爭必有一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父皇召見兒臣所為何事?”
蕭晉跪在地上,臉色陰沉著,低著頭不敢將心思表現的那麼明顯。
憑什麼他站著,自己卻要跪著。
“他說你昨夜搶了那刺客走?”
“怎麼回事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陛下不願意將此事鬨大。
所以才將朝臣全都轟走了。
連著高長海都沒讓入殿伺候,殿裡侍奉的宮婢們也都被遣走了。
“你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好好說話,非要兵戎相見?”
“當朕死了?”
齊皇將手裡的折子憤怒的扔在桌上。
用著父親教訓孩子的語氣,而並非是君臣之分。
可晉王偏偏就是不接茬,還非要一個勁兒的告太子。
“父皇,太子當然不會輕易承認,兒臣聽說太子將刺客帶回去,將其手腳打斷,甚至還喪心病狂的將他剜了眼毒啞了嗓子,總而言之就是很殘忍。”
“太子這般做,不是心虛是什麼?”
齊皇聞言皺了皺眉“你怎麼說?”
目光看向蕭閻,想讓他自己辯駁。
“不管事情如何,你們都是兄弟,兵戎相見,傳出去成何體統?”
“父皇,兒臣沒有這麼做。”
蕭閻就短短辯駁了一句,可以說是都不算是辯駁。
可晉王卻抓著不放“父皇,他撒謊。”
“那你敢不敢將那刺客的屍體搬來看?”
“你分明是結黨營私,跟雲家私下相交甚密,不知道在密謀著什麼,說不定刺殺本王的主謀之一,也有你的意思。”
“況且誰人不知,你未來的太子妃跟雲家小姐交往過密,你還敢說你跟雲家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