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於雪濃的指控,陸時雍虛虛將她蔥白似的細指,似笑非笑道:“這幾日我都寸步不離的陪著你,即便我想做壞事,不也鞭長莫及?”
於雪濃知道他不會認,他說話時陰陽怪氣的模樣,她便知道這家夥疑心病又犯了。
她實在是不想跟他在吵架,她覺得自己對他已經夠退讓了,他問自己要什麼她沒給,邊緣性行為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為何總是不滿足。
陸時雍先軟下身段,主動拉起她的手道:“我承認我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意味,誰讓他當時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你帶走呢。”
於雪濃有些一言難儘,陸時雍的報複心是不是太強了一點。
於雪濃壓低嗓子道:“再怎麼說也是同胞,他被敵國公主綁了,大家的麵子都不算好看。”
“不過是一則無傷大雅的風月事,都不會當真的。”陸時雍說得滿不在乎,到他們這種段位,女人隻是點綴影響不了大局。當然這句話他是不可能跟於小姐說的,不然於小姐又會氣呼呼的不理人。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有些話還是不要跟於小姐說了。
明明他說得已經很隱晦了,但於小姐還是生氣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許庭策你給我弄回來。”
於雪濃給陸時雍下達任務,她知道他有能力做到。
陸時雍挑挑眉,於小姐第一次求人,他得滿足,雖然為的是許庭策那個討厭鬼。
於雪濃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結果全沒派上用場,陸時雍幾時這般好說話了。
陸時雍瞧著於小姐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倒是頗為好笑,用手彈了她的腦門,“走了,你再糾結,你的「主座」真的就要失身給草原琳琅公主了。”
一股熱氣噴薄在耳邊,“琳琅公主可不是大梁養在深閨的稚弱女子,她對他用了「一晌歡」。”
於雪濃罵道:“無恥!”
陸時雍難得從於小姐臉上瞧見如此濃烈的情緒,他覺得甚是有趣。
他反手握住於小姐的手,“大小姐,走吧。”
“走路就走路,拉拉扯扯做什麼。”於雪濃覺得陸時雍又有點發病,遲早自己會跟他傳出斷袖傳聞。
於雪濃在門口憋了好大一口氣才鼓足勇氣跟上,陸時雍頗為體貼的給她將帳子撩開,“如果實在勉強,你在外頭等我,我很快的。”
於雪濃忍不住用手指狠狠地擰了他胳膊內側,讓你胡說八道。
陸時雍眼睛閃著光,伸手攏住了她細長的手指,“乖一點。”
琳琅公主半臥在長榻上,一頭長發編成烏油油的一根辮子,期間綴滿了各色寶石。
眼睛微微上挑,帶著無處安放的風情。
於雪濃一瞧,就覺得是梁羨可那種丫頭片子給不了的。
許庭策跟琳琅公主春風一度其實也不虧,她又瞥了一眼努力跟「一晌歡」作鬥爭的許庭策,唉,漂亮的男孩子出門在外也得好好保護自己。
陸時雍給琳琅公主行了一個抱胸禮,琳琅公主倒是對他頗為熱絡,半躺著的禦姐還特地坐起來,笑得花枝招展,叫人賜座。
於雪濃自然依葫蘆畫瓢,跟著陸時雍有樣學樣。
琳琅公主嬌聲道:“大梁的風水果然養人,沒想到陸公子身側的這位少年風姿鬱美,容色姝然。倒想讓他長長久久地伴在身側了。”
這是幾個意思?是她理解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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