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什麼都沒乾?”秦守問。
陰鬱的眼神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如沐冰天雪地。
雖然現在也冷。
可今天難得大太陽。
“老爺,淮北他…”五夫人剛說話。
秦守就猛然揮手製止,“聽他說。”
“淮北,你到底乾什麼了,老實給你父親認錯。”五夫人越發感覺不妙。
這些年,老爺雖然不寵愛淮北。
可也沒虧待母子倆。
成人禮還送了棉花農場給他。
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冷漠的像是仇人。
“我除了聽信了米國人的謊言,其它什麼都沒乾。”秦淮北說道。
交代是不可能的。
老頭子應該隻是聽到了什麼傳聞,詐他。
“不見棺材不落淚。”
秦守冷哼一聲。
招招手。
立刻有保鏢押解了一人走過來。
“老爺,他是誰?”五夫人問。
被押過來的是一個白人男子。
人高馬大,長相英俊,可,並不認識,而且,身上頗多血跡,像是遭受了拷打。
“問問你的好兒子。”秦守如蛇一樣冷的眼睛盯著秦淮北。
汗,下來了。
秦淮北顧不得擦,插在羽絨服裡的手捏的發白,腦子裡亂糟糟的,殺手怎麼會落在了父親手上。
“怎麼,剛才不是還嘴強,還以為你上了大學,變了性子,終於像個男人一樣,看來還是軟骨頭一個。”秦守譏諷。
這話哪裡像是父親對兒子說,分明是仇人。
秦淮北藏在袖筒裡的手在顫抖,牙齒咬緊,然,依舊低著頭。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淮北,他是你兒子啊。”五夫人站了起來,俏臉隱怒。
兒子性格懦弱,長相秀氣。
平時,都愛被人嘲笑,五夫人為此沒少跟人吵嘴。
今天,老爺居然當眾貶低淮北。
她心都在滴血,不記名份,終究是錯付了,心裡哇涼哇涼的。
就像站在冰天雪地裡。
“身為人子,乾的卻不是人事,你讓我怎麼說他。”秦守冷聲道。
“你說,淮北究竟乾什麼了。”五夫人咬住嘴唇,眼神從未有過的怨恨。
“他,是刺殺淮儀的殺手,受了淮北的指示。”
秦守指著那名白人男子說道。
什麼?
五夫人和六夫人同時驚呼起來。
“好你個秦淮北,一直裝的乖巧懂事,沒想到背地裡卻是狼子野心,連親姐姐都殺。”六夫人驚怒交加。
“淮北,真是你做的?我自問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秦淮儀站起來質問。
心裡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劫走殺手的居然是父親。
看來陳猛猜對了一半。
至於母親犯下的錯誤,本也沒什麼。
因為母親本身就有非洲血統,祖上至今還生活在非洲。
靠著父親的背景,在當地也算隻富甲一方。
吃飽了喝足了穿暖了,自然想要更多的錢,背著父親跟弗洛伊合夥做生意,不算大錯。
“淮北…”五夫人如遭雷擊,“不可能,絕不可能,老爺你是不是搞錯了,淮北打小連雞都不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