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敢坐。
除了了黑皮。
“黑皮,今天晚上你去哪了?”丁老八問。
“去見老大和陳老板了。”黑皮回答。
“我昨天是不是說過,不許去見他們,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丁老八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老大和陳猛又不是彆人,咱們能有今天,全指望他們,你不念舊情可以,不能不讓兄弟們念舊情。”黑皮說道。
丁老八臉色一變。
螞蚱連忙嗬斥,“黑皮,你喝多了就少說話……丁老大,黑皮他喝多了,你彆生氣。”
“我是喝多了,所以才借著酒勁說點話,老八,你知道老大和陳老板今天問我啥?問我你對兄弟們怎麼樣,我都無話可說。”黑皮被今天這陣仗給氣到了。
自家兄弟,搞得跟審犯人一樣。
剛才要不是他強橫一點,處處拿兄弟二字說話,像螞蚱那樣唯唯諾諾,指不定今天什麼下場。
“怎麼,你的意思我對兄弟們不好?”
丁老大臉色一沉,“讓兄弟們自己說,我對你們咋樣。”
“丁老大對我們好啊,以前跟著老大的時候,兜裡從來沒超過五百塊錢,現在隨隨便便拿個幾十萬出來都沒問題。”
“黑皮,你彆端著丁老大的飯碗,轉身罵娘,丁老大對咱們那點不好了?”
“也就是還認你這個兄弟,要不然你三番兩次違抗丁老大的命令,換成彆人,早就沉海了。”
“黑皮,你彆仗著丁老大講義氣,三番兩次的挑戰兄弟們的底線,再這樣下去,彆說丁老大不認你這個兄弟,咱們也不認。”
一個個以前的老兄弟,都站在丁老八那邊,黑皮早就有預料,可心裡還是忍不住失望,隨即看向了螞蚱,後者回避著他的眼神,一言不發。
黑皮心裡徹底失望了,苦笑一聲,“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我回去睡覺。”
“等等,陳老板和老大找你做什麼?”丁老八問。
“敘舊。”
“隻是敘舊?”丁老八盯著他。
“老八,你想問什麼,直接問,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繞圈子。”
“黑皮,毛霸這個人講義氣,重情意,但那是以前,自從跟了陳老板之後,毛霸變了很多,我不讓你去見他也是為了你好,你彆不識好歹。尤其陳猛,他當初把咱們弄到這小漁村來,你以為他安的好心?不就是想讓咱們給他打天下,現在天下打下來了,就想來吃現成的,我同意,兄弟們也不同意。”丁老八陰鷙的說道。
昨晚上,陳猛那句話讓他心驚肉跳。
以他如今的威風,誰敢這麼跟他說話,連勢力強大的紅興,東興,他都不懼。
唯獨在陳猛麵前,他打心眼裡畏懼。
“對,我們不同意。”
“誰想從我們手裡搶走財路,先問過我們手裡的槍同不同意。”
幾個老兄弟,包括一群大圈仔嗚嗚喳喳的叫喊。
一個個殺氣騰騰。
黑皮笑了笑,“老八,你彆忘了,咱們今天這一切是怎麼得來的,連本金都是陳老板給的,紅興也是看在陳老板的麵子上無償幫咱們蕩平了大大小小的勢力。”
“那又如何,陳猛他沒安好心。”丁老八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