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是我。”
“鄭莉,大晚上你不休息,跑這裡做什麼?”
陳猛走到跟前,淡淡的月光下,鄭莉那張臉有些泛白,見他走來。
紋絲不動。
依舊卷縮著膝蓋坐在涼亭,雙手墊在膝蓋上,下巴則擱在手背上,幽幽的看著泛著磷光的水麵出神。
水裡自然沒有寶貝。
是鄭莉有了女人的心事。
陳猛猜測,大概又是跟梁凱有關,便坐在了她身邊,“是不是梁凱又犯什麼錯誤了?”
“他還是賭博,比以前更大了。”
鄭莉幽幽道。
“我回頭說他去。”
“沒用,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愛跟宿舍裡的同學打撲克,那會沒錢,貼紙條賭飯票,都能玩的不亦樂乎,當時我沒當回事,隻覺得好玩,現在想想,那時候就有征兆。”鄭莉搖頭說。
“梁凱還年輕,性子還沒有定性,年輕人誰不犯錯誤?不能一竿子打死,要給他改正錯誤的機會。”陳猛安慰道。
“像你一樣?”鄭莉忽然扭頭看著他,眸子似乎都倒映著絲絲光亮。
“是啊,我年輕時候可比梁凱混賬多了,吃喝嫖賭,打架鬥毆樣樣都乾。”陳猛笑道。
“陳大哥,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特彆熱衷於做那事?”
“啊!!”
陳猛錯愕的看著鄭莉。
後者有些害羞,但沒有回避他的眼神,繼續說道,“很奇怪嗎,我已經大學畢業了,我這個年齡許多人都已經結婚生子了。”
“也對,是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不對,已經是女人了。”
陳猛笑著瞟了一眼鄭莉的胸,可不是大姑娘。
“我本來就是女人,陳大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鄭莉忽閃著眼睛,有一絲促狹,甚至挑逗。
這讓陳猛想起了不止一次偷看她領口的畫麵,不禁老臉發熱。
鄭莉輕笑一聲,夾雜著得意,“我跟梁凱的矛盾就是從那事開始的,我覺得還沒有做好準備,不想把自己草率的交給他,他就認為我不愛他,就開始賭博發泄精力……其實想想,或許我真不愛他,要不然為什麼會反感跟他接觸。”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記得以前你們關係不錯,才來陳家溝村的時候,在小學,你們還偷偷約會來著?”陳猛有些錯愕。
他以為兩人早就有了親密關係。
鄭莉頗為害羞的瞪他一眼,“還說呢,那次把我跟梁凱嚇了個半死,梁凱還說以後要是不能人事找你算賬。”
說著,似乎是解釋給他聽,“也辛虧那次被陳大哥給嚇到了,梁凱沒能得逞,要不然現在我就追悔莫及了。以前我聽學姐們說,學校裡的愛情都是假的,千萬彆信,要堅守最後一塊處女地,不能輕易交給彆人,我還以為那是學姐們受到了感情創傷,胡說八道呢,現在相信是真的了。”
“不要這麼悲觀,其實陳大哥很羨慕你們學校裡那種青澀美好的感情,那是人的一生中最純真的年代,沒有任何利益糾葛,隻講感覺。等出了社會,就再也遇不到最純真的感情了,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無不參雜著令人作嘔的利益。”陳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