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雜火鍋店。
見到了周青和譚平,還有蘇琴。
“陳老弟,快請坐。”
譚平十分殷勤的拉著陳猛坐下。
“譚哥,到底咋回事兒。”陳猛坐下。
哎!!
譚平還沒說話就先重重的歎氣一聲,一邊給陳猛倒酒一邊說,“宋茗忽然舉報黃子郎騷擾她,並且直接把舉報信寄給了省裡,省裡給打回來了。”
“然後呢?”
“然後她就待不下去了。”譚平說。
“為什麼?黃子郎騷擾她是事實啊,我親眼看見了。”陳猛沒明白。
“陳老弟,你什麼時候親眼看見了,我們都不知道這事兒?”譚平詫異。
“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宋茗為什麼就待不下去了?”陳猛連忙轉移話題,差點說漏嘴了。
“這種事就算是真的,也沒人當回事兒,何況她還越級舉報,丟的是縣局的臉,同事們現在都在背後議論她…”蘇琴解釋道。
陳猛楞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這是90年代,壓根兒還沒有職場騷擾這個概念。
雖然這種現象普遍存在。
但是基本都選擇忍氣吞聲。
因為一旦這種事兒爆出來,普遍都認為是女人的錯,蒼蠅不叮無縫蛋,沒有人會去怪罪騷擾的男人,隻會去鄙視嘲諷被騷擾的女人。
何況,宋茗是越級舉報,違反了規定,這大概是青山縣警局成立以來頭一遭。
還是這種醜聞,梁烈臉麵無光,再加上這種事兒在90年代,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上麵壓根兒不會處理黃子郎,這就造成了宋茗成了有縫的臭蛋,破鞋,不僅要遭到違規的處理,還要承受人們的非議和白眼。
“宋茗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辦這種糊塗事。”譚平唉聲歎氣,十分不解。
陳猛問,“宋茗現在在哪?”
“還在醫院休養。”
“局裡對這件事兒是什麼處理態度?”
“聽說要把宋茗調離宣傳科,去後勤打雜。”
譚平熱切的看著陳猛,“陳老弟,你上下都有關係,幫忙說說話,宋茗挺驕傲的,心氣很高,把她調到後勤去打雜,那跟直接開除她沒什麼區彆。”
陳猛現在知道了譚平他們幾個請他吃飯的原因了,沉默了片刻道,“我打個招呼不是難事,但是譚哥,你還是先問問宋茗的意思。”
“問她做什麼?她捅這麼大簍子,肯定也急的不行,咱們幫她擦屁股,她難道還有意見不成。”譚平說道。
“你都說了,她很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為什麼還要這麼乾?”陳猛問。
“或許是她氣不過吧,女人嘛,都是頭腦一熱,容易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譚平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還是問問宋茗的意見再說。”
陳猛掏出大哥大,遞給譚平,“打給護士站,讓護士站叫她…”
“這麼麻煩,問她意見做什麼。”
譚平嘟囔,打給了護士站,讓幫忙叫一下宋茗。
誰知道,宋茗一聽說是譚平找她,壓根不接電話。
譚平有些尷尬,“算了陳老弟,不問她意見,你就當幫我一個忙,跟上麵打個招呼。”
“行。”陳猛點點頭。
“多謝陳老弟,我代表宋茗敬你一杯。”譚平大喜。
“譚哥,你我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陳猛笑道。
去了心事。
三人都輕鬆起來,熱情的陪著陳猛聊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