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陳猛自從結婚以來,第一次沒有回到彆墅。
而是回了自己家。
看到他回來。
父母很是高興。
母親趙槐花更是拉著他上下打量,“兒子,你怎麼變得又黑又瘦,年輕人要知道節製,細水長流,展丫頭不是懷孕了嗎,彆瞎整,小心出事。”
“……”
陳猛狂汗,“我這幾天忙服裝廠的事兒,風吹日曬的,能不黑,跟其他的沒關係。”
“那就好,媽給你做好吃的去。”趙槐花喜滋滋的去了廚房。
陳大柱則丟給陳猛一支煙,“展丫頭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不提她。”
陳猛點上煙,搖搖頭。
他喊了的,展露兒還在加班,就算了。
“兒子,早知道就不逼著你結婚了。”陳大柱歎口氣。
他能明顯感覺到,兒子不開心。
這才結婚多久,本應該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兒子臉上卻看不到笑模樣。
“爸,跟露兒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原因,還有她爸媽的原因,露兒其實挺好的。”陳猛說。
他不想把自己內心的焦躁,全部歸咎到展建國和穆青身上。
正如周青說的,娶不了江瑤,娶誰不是娶?
假如,他娶的是江瑤,江瑤的爹媽這麼作,大概他也是心甘情願的,能忍受的吧。
“你是大人了,懂得也比我們多,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你,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一輩子蜜裡調油,那是戲文裡。”陳大柱說。
“我知道。生活不止詩和遠方,還有苟且。”
陳猛說了一句陳大柱聽不懂的話,“我去村裡轉轉,一會兒回來。”
天邊。
還掛著一絲即將消失的火燒雲。
空氣中的燥熱,漸漸消退。
變得涼爽起來。
地裡還有不少村民,趁著涼快,在乾活。
“吆,這不是村長嗎,今個怎麼有空回來了?”
“回來看看。”
“新媳婦兒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她身子不方便,來回路程遠,就沒讓她回。”
“那是那是,城裡人嬌貴,不像咱鄉下人。”
很普通的一句話。
不知為何。
陳猛聽著,挺刺耳的。
一路走,都是問他新媳婦的。
這讓陳猛心裡漸漸焦躁起來,乾脆走向了沒人的水庫。
踏上涼亭。
微風習習吹來,水麵上,碧綠的荷葉,一波一波的蕩漾開來。
一排排的養殖箱,夾雜在荷葉中間。
十分壯觀。
這都是他跟江瑤一點點親手打造出來的。
看到這些。
陳猛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那個暴雨夜,江瑤被變態劫匪綁在涼亭中。
在她身上綁上了炸藥。
自己拚了性命跳進水中救她。
也正是那一次,他得到了江瑤的初吻,在水中,兩人忘情的激吻。
他能感覺到,江瑤不是因為救命之恩而感動,而是實實在在的情之所至。
“也不知道江瑤最近怎麼樣了…”
陳猛忽然湧起一股衝動。
想給江瑤打個電話。
立刻掏出大哥大打了江瑤的呼機。
這個點。
江瑤應該是下班回家了。